那小板车上都是空碗,满溪都挣钱供养你们了,还种什么田?”二舅母语气酸溜溜地说道。
昨日她问花满溪,居然还说没钱,今日她就听人说了,说满溪一日卖十几碗面,还卖六文钱一碗!
六文钱一碗啊!
“这满溪卖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挣的钱都是满溪的,这秧苗正下地不久,你这样截断了水,这么大的太阳,这秧苗一会儿就死了!”花大舅气得不行,但他向来性子老实温和,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
“我这田里也要水,水都流到你们田里,我这田怎么办?”二舅母蛮横地说道,“等我这田流满了水,我自然会放水过去。”
花满溪和花小松在不远处,将他们吵架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二舅母,说句不好听的,有病,红眼病,就是看不得大舅家里有一点过得好!非要给人家添堵她才高兴!
这种人,不治治她,她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花满溪心里有了盘算,拉着花小松上前,走到大舅和大舅母跟前,装作不知情道:“舅母,大舅,怎么了?”
“哎哟,咱们花家的小老板娘来了啊,你不是做买卖去了吗?怎么还有空下地来啊?”二舅母见花满溪带了水来,递给了大舅和大舅母,心里更是酸溜溜的,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都是舅母,怎么这死丫头就对大嫂这般好,却听不进去自己一句话?她叫她嫁给大壮,那可不是为她好吗?两家亲上加亲,她一个污了身子,又被退了亲的人,还想嫁得多好?哎哟,还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二舅母说笑了,不过是卖几碗面罢了,算什么做买卖?像二舅那样走南闯北的,才是做大买卖的人呢,满溪还要向二舅学艺。”花满溪微微一笑,十分谦逊道。
“满溪,你怎的来了?面都卖完了?”大舅母拉了拉花满溪的袖子,压低声音道。
花满溪并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大舅母点头示意,反而故作不懂地看着二舅母:“二舅母,你这是干什么?你堵着水口干嘛?”
二舅母冷笑一声,摆明了就是欺负花大舅老实,语气冷冷道:“没干什么,我这天都快要干了,想多流一会儿水,等这天吃够了水,我自然就挖开了,看你大舅和大舅母,急得跟什么似的,小气巴拉的。”
秧苗正种下不久,现在真是除草施肥的时候,村里的大片水田都在这里,户户相连,周围有不少村民也都在田里忙活,但毕竟都是花家的家事,都敢怒不敢言。
“这样啊,二舅母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