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钱是个好东西,万万不能没有钱。
若当初没有钱在身贿赂了后门的看守大娘,她根本无法带走陈修礼去看病,现在也就没有陈修礼了。
陈松见居然没有唬住汪诗诗,心下有些不耐,横了陈柳氏一眼,板着脸对汪诗诗道:“表小姐言重了,修礼做了错事,我这个做父亲的还不能教训他吗?这事与他母亲无关,是我示意下人教训的。”
都说了一个孝字压死人,陈修礼他摊上这样的爹,真是三生不幸!
汪诗诗怎么说都是一个外人,手再长也伸不到人家的家事里头。
陈松和陈柳氏以为她肯定会为陈修礼继续据理力争的,这样吵闹下去,陈修礼务必就要出面了,倒是他们小辈无论如何也是不占理的。
然而,他们又料错了。
汪诗诗没有继续吵闹,反而微微一笑,看向了陈松,指着陈修礼道:“他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大人教训儿子,我是一个外人,断然没有插嘴的道理的。毕竟,他姓陈,我姓汪,你说是不是?”
那陈松料不准她葫芦里头卖什么药,可是此情此景,他若是不将此事儿往家事上面揽,真被她闹到御史台去,让御史大夫弹劾他纵容继室谋害嫡子,他这不死也要惹上一身骚。
他点了点头,对汪诗诗道:“汪小姐能够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过门都是客,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汪诗诗摆了摆手,直接道:“别别别,刚才夫人说过了,我们只是有点点的沾亲带故,说起来不算什么亲戚了,今日我来,也不是想要参和你们家的家事的,我是来要帐的。”
“要帐的?”陈松和陈柳氏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没错,来要帐的!这陈修礼既然是你的儿子,他这些年在石山县,吃住俱在我家,用的花的,我都记了起来,如今自然是来要你陈家要钱的,毕竟他姓陈,不是姓汪的。”汪诗诗一脸坦然道,还状似天真地看了看陈松,“陈尚书该不会这会儿又反悔了,说他不是你儿子吧?”
这话哪里能说的!这不是打脸吗!但是陈松又不好反口,若说陈修礼是汪诗诗那边的人,吃住都是理所当然,那她揪住这事儿代陈修礼上御史台告父,又当如何收场。
能花钱解决的事儿,何必冒着丢乌纱的风险呢?陈松只能咬着牙道:“他自然是陈家的人!”
“既然您承认他是陈家的人就好,阿才,将账本拿过来。”汪诗诗一撩头发,英姿飒爽地从阿才手里接过一叠厚厚的账本,将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