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天青色的百烟纱罗裙,外披一件杏黄的鹤麾,那披帛又轻又薄,缠在她的双臂上,真是说不出的柔婉清丽。闹事的大约有十来号人,各个身材精干,同一服色,看起来是一伙人。
为首的生有一撮黄毛,见到她下来,还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说叫你们管事的来,却叫来一个小娘子,难不成是给大爷当消遣。虽说这位小娘生的很不错,但是一个——不够啊!”他拉长了声调,身后的一众兄弟也大笑出声。
花满溪斜了一眼,看见那块写着告示的牌子都打翻在地,便弯腰扶起来,又十分平静道:“这位客官,我们这儿的三楼已经写了,二十两银子一位。你既然上了三楼,就是想好吃好喝来的,我们这儿的规矩和服务都是最好的,请问是有哪里不满?”
黄毛敲了敲那块牌子,大声嚷嚷道:“你这小娘子,前面既然写了,二十两银子一位,随意吃喝任取,又写什么不可浪费,否则竟要倒扣银钱?我黄三毛就是喜欢吃一半,扔一半,你又能拿我怎么办?我便是全拿了啃了,剩下的倒去,又有什么不应该的?还不允浪费,这酒楼价格这么高,谁还跟个穷酸汉子似得,要把盘儿都舔干净啊?”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一道清朗声线突然插了进来,花满溪觉得有些耳熟,回头一看,果然是沈绍。今日他又换了一身青衫,风流倜傥之余,折扇微摇,唇角含笑,真是一身气度,无怪乎有许多女子爱慕与他。
沈绍冲花满溪微微一眨眼,示意此事由他来解决,随即一收折扇,从容自若道:“酒楼如此规定,是为了食客们方便,若是有胃口小却想尝得多些的,肆意乱取,浪费食材,酒楼岂不是要亏本,谁会做这麽傻的生意?为了防止这般情况,故而由此规定,你既然说,你喜好吃一半,扔一半,那我便与你打一个赌。”
黄三毛怀疑地看了他两眼,感觉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微微点了点头。沈绍淡然道:“我出一人,你也出一人,你可以吃一半,扔一半,谁先吃不下,谁就是输了,要从这里滚下去,一直滚到酒楼外头,大喊三声,我是龟孙子。不知道你敢不敢?”
黄三毛也不是吃素的,十分警觉道:“你不准出个大胖子。”沈绍颔首道:“自当如此。”两旁既然有了协议,这就拉开桌子,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比吃大会。沈绍所出的竟然还是个女子,中等个头,容貌清秀。
黄三毛起初还不以为然,后来就开始色变了。在该名女子身边,足足已经堆起了二十个碟子!他娘的,这女人的肚子是个无底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