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溪可以不在意,有不少贵妇人可是觉得有些不成体统。不过她们中间也并非铁桶一块,有的是夫君死了,自己有丰厚的嫁妆,和一座空空的宅邸。有的是干脆不愿意嫁人,父兄又远在边疆,完全管不到事儿。说到底,古时的大部分女子,都愿以夫君为天。若是能琴瑟和鸣,谁会老是上外面消遣呢?
花满溪现在作息很规律,每天跟汪诗诗打打拳,在园子里追逐打闹一番,沐浴更衣,吃了早膳,大约过了辰时,就来天鲜楼看一看,有时候也去那家买下来的糖果点心铺子看一看,带些好吃的小玩意过来。不少客人都知晓了,那家铺子也是她的产业,使得客流量略有汹涌。花满溪不得不采取限时限量的做法。
每天就做那么多,再要没有,除非皇帝来取。她那个推行的积分制度,有一日,正有一位不甚富裕的书生,每月必攒点银钱,来吃上这顿,这一天,终于够了那白花花的积分,却没想着换什么实惠的东西,而是来到那转盘面前,企图抽取与其中一位花魁娘子独处的机会。他旁边有一位富家公子,已经足足将转盘转了三十次,都是一些什么,小点心,下次打折,积分加十,见这酸书生来了,不由十分不屑。
书生小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那玉轮盘缓缓转动起来,最后长针停在一个狭窄的格子里。他起初还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随即一拍木桌,高声笑道:“咿,好,我中啦!”富家公子吃了一惊,凑过去看,果然看见一支签掉出来,上面刻着玉燕二字,正是花魁娘子中的一位。当然了,这种做法具有较大的随机性。为了防止好姑娘被什么地痞流氓骚扰,花满溪下了死令,要是遇见那种,先轰出去再说。
她轰不动的那些个公子哥儿,多半身份高贵,也十分自矜,不会在天鲜楼随意闹事。那富家公子见了这书生的好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一时之间,是又嫉又恨。天鲜楼这些姑娘,只会陪客人说说话,弹弹琴,即便如此,身价也是不菲,他本想着若是自己第一发就抽到了,那便是十成十的赚了,未想到自己一上头,现在醒悟过来,竟砸出去三百多两白花花的银子。
他心里肉痛,面上也不满。虽然没练过多少拳脚功夫,也自信胜过一个书生,不由伸出脚来,故意要绊他一跤,摔个鼻青脸肿才好。谁知书生好端端地走过去了,他却嘶了一声,差点抱着脚跳起来。淡云端着一个托盘,动作十分优雅,滑行路过这位公子身边,深藏功与名,悄悄离去了。
花满溪设计的这个鞋子,他一开始还觉得穿不太惯,可能会摔跤,但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