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给自己打气,才勉强平静下来。双手只有一点点活动的空间,也不放弃四处摸抓。似乎是对她一个弱女子没有什么防备心,她滚动了一下,感觉身上藏着的一些东西还在。
她的荷包里放着许多小东西,也许能有所助益。花满溪的手都要抽筋了,仍咬着牙继续努力,指尖也不知道刮破了什么,流出一点儿血来。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这些,她专心致志地感受这复杂的绳结,想着要怎么抽开它。好不容易似乎绕开了一道,黑暗之中,却传来一阵笑声。
她吓了一跳,估摸着是看守的人来了,赶紧不动了,尽量保持原来的姿势,闭上眼睛,心却跳的十分之快。这里的石台子很高,又这麽窄小,也不知道把她放在这里,吃力不讨好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吗?花满溪心里拼命在想,脸上还不敢有丝毫表露,尽量维持了昏睡的平静,眼皮都不敢乱颤。
过了许久之后,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却感觉一股气流,向她吹过来,仿佛是人的呼吸。一起一合之间,还有一点带着腥味的香气。花满溪忍了许久,不敢睁开眼睛,生怕是什么东西爬过来了。只是过了很久,好奇心还是抵不住,又实在是不想再装死下去了,这才十分谨慎地掀开了一条眼皮缝儿。
花满溪一口冷气噎在喉咙里,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看见了一个样貌奇诡的男子,倒吊着垂在石台子面前,只露出上半身来,那眼睛鲜红,瞳孔却是竖着的,不似人类,更似什么冷血的动物。见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那男人微微一笑,声色都阴柔,却是一个翻身,正面翻落下来,挤在那石台子上,欢欢喜喜道:“你醒啦?不枉我将你抢过来,你一定很好吃,我阿妈会喜欢的。”
花满溪浑身寒毛直竖,女人的直觉疯狂报警,让她感觉此人不是变态,也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面凑近了观看,那脸色苍白极了,没有一点血色儿,大红的袍子罩在他身上,好像贴在一个纸人身上。他歪头看了一眼花满溪,似乎是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不说话,随即想起什么一般,恍然大悟地将她拽起来,扛在背上。
他足一蹬,已如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过了底下的毒池子。落在彼岸之后,他又挥了一下衣袖,数盏灯火亮起,照亮了这一小块儿天地。花满溪两只眼睛仔细观瞧,这似乎是一个颇为旷达的山洞,高约数丈,粗粗扫视一眼,便有许多个洞口,四通八达,看起来不好逃脱。
男人歪着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那石头粗略雕刻了一个座位形状,也是有如五指一般,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