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补之前日夜兼程的觉。
比起碎叶,她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赶路的第二天,碎叶就和宫主不知道说了什么,把他惹恼了,这宫主一手刀下去,碎叶就老老实实躺在马车里,连个睁开眼皮的机会都没有。宫主在他昏迷的时候,就十分有耐心,按时喂一碗又热又腥的药给他,于是他也一直昏着。偶尔的时候,宫主就泄愤一般,揪着他的脸蛋、子,又揉又捏,把人家一张俊脸搓的通红。
不论路上发生的情况如何,他们终于还是到了连云山。自然,还是免不了遇见那些猴子。菱花宫主没有那样的好脾气,面无表情地一连捉住五六只,直接从高崖边扔了下去,猴群也不敢靠近,此起彼伏地哀鸣了数声以后,崖顶又传来了一阵清越的笛声,它们这才退下。
碎叶昨夜就已经醒转,可一直不说话,脸上也严肃的吓人,花满溪不会高来高去的轻功,这山间小路又十分陡峭,淡云要照看她,这就落在了后面。待两人爬上来的时候,宫主和碎叶已经走向了山顶北部,那里有一个小黑点,似乎有一户人家。花满溪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下意识向山崖下看了一眼。
虽有些目眩神迷,可是崖下霞光万道,说不尽的清幽出尘,实在是个好风景,好去处。想到等会就能跟徐锦非见面,花满溪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甚至还能一溜小跑。真正住在家里,有友人陪伴,一起说笑逗乐的时候还好,此刻心跳如擂鼓,只一心一意想着徐锦非的时候,简直是紧张又期待。
花满溪险些来了个平地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块大石头。不过她并不介意这些,而是向木屋前的一道身影极速奔去。那身影英俊挺拔,远远地见着她,便有了温柔愉悦的笑意,向她张开双臂。花满溪扑入人怀里,正要一叙相思之情,却觉腰身一紧,徐锦非抱着她,足尖一点,已离原地足有三四丈。
再看那一边,热火朝天,竟已经打开了。一位老者须发皆白,身形晃动太快,花满溪也看不出脸,正飞快地跟宫主交手。一来一回之间,一点不落下风。碎叶站在边上,几次想要动手,腿上却缠着一个小女孩,他低下身去,想要柔声安慰人几句,可是小女孩把他抱得死紧,一点都不容许他过去。
激烈地打斗之间,宫主仰面躲过一记指风,终于面具一滑,整个裂开了,露出一张冰霜般的面容。花满溪一见,不由微微吃了一惊。老实说,整体感觉和无鸾有点像,但无鸾是那种蛇一样的阴柔,这宫主却已经有了雌雄莫辨的程度。只是这几日相处,他声音低沉,又有喉结,才没有让花满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