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依旧不笑,但好像还挺喜欢这支简单的曲子,央着花满溪再唱一遍。远处走来了老头儿的身影,风把歌声远远地传过来,传进他的耳朵里。他似乎在原地停留了很久,直到花满溪唱完,才慢慢地走了过来。他双唇翕动,似乎有了颤抖的意味。花满溪瞧着他面容古怪,似悲似喜,正在不解,老头却突然仰天大笑出声,疾步狂奔过来。
徐锦非没有留神之下,老头已攥紧了花满溪的两只臂膀,语气狂热道:“这支曲子……你,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力气奇大,把人掐的生疼,花满溪差点痛得连眼泪都出来了,下意识就要挣扎。徐锦非面色一凝,一掌劈向老者手腕,将花满溪拉入怀中,才冷冷道:“这是我的妻子,老先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老头须发怒张,仿佛处于一种极度癫狂和欣喜的情绪内,花满溪头皮发麻,觉得有点儿害怕。这可是现代的曲子,他怎么会听过?自然,她也不会实话实说,想了片刻,才婉转道:“我这一路来,百里不止,路上歇息的时候,听见有村妇唱,虽是简单的俚俗小调儿,不合韵律,倒也有几分趣味,便记下了,却不知老先生还要问什么?”
老头儿愣住了,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突然被一场暴雨,哗啦啦浇了个漫天透心凉。他再有怒气,一时之间都不知从何而起,何况也并非全然是怒火,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求而不得的希冀与辛酸。他又握了一下拳头,仿佛还想说什么,颤抖了一下嘴唇,最后全部化为了深深的叹息。
“对不住,是老朽莽撞了,还望姑娘不要计较。今日你与徐公子,能在老朽这山上,也算是一段缘分,老朽不妨说一些实话。亡妻当年,也十分娇憨可爱,偶尔哼一些稀奇古怪的调子,其中便有一支,与此颇有相同,因此难免激动了一二。”
老头儿沉沉地说完,花满溪心里就打了个突,跨越近千年,古调与今调完全不同,几乎无有可能是自创自弹,难道在她之前,还有什么……‘前辈’?
她如今一心一意地爱着徐锦非,自然不去想久远以前的事,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疑虑过,会不会有一天,她只是睡了一觉,就离开了徐锦非,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尽管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可能几乎是零,然而这件事,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总是不能拔除。因此她上前一步,语气温和道:“老先生,恕我唐突,不知您和爱妻有什么往事,满溪能否倾听一二?”
老者看了她一眼,也许是她面容清丽,并不惹人厌烦。又或者,是中午那一顿饭菜实在烧的不错,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