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去过,当时买房的时候,我还在老家改户口。等后来房子过完户的时候,我都已经偷偷的上火车了。
我掏出手机,翻找着和我妈的短信记录。终于翻到了大半年前,我妈用彩信给我发的房子照片儿,另外还有具体地址。
给姥姥买的房子守着路边,虽说喧哗了些,但是自从我家搬进这个小区以后,我有一段时间一直希望住在这里。
因为马路对面是个钻井公司,无论大节小节,那礼花就跟不要钱似的那么放。这对于我从小捡别人放剩下的点呲花的孩子来说,那是相当大的诱惑了。
爬上了二楼,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姥姥苍老的声音,问我:“谁啊?”
不知道为啥,听到姥姥声音的一瞬间,我的鼻子就有些发酸,我喊了声:“姥姥开门啊,是我,天赐啊!”
屋里传来凌乱的声音,姥姥岁数大了,我怕她摔着。几秒钟的时间,门开了,姥姥愣愣的看了我半晌,然后一把把我拽进了屋里。
我坐在沙发上还没等说话,姥姥突然间站起身,小跑到里屋,端出来一盘沙果,跟我说:“先吃点儿,姥姥给你做饭去!”
我连忙拉住她,笑着说我早饭吃过了,再说现在这都快九点了,这也不是吃饭点儿啊。
姥姥拉着我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突然间眼圈儿一红,弄得我鼻子又酸上了。具体几年没看见姥姥了,我都忘了。
我发现她和我记忆中不一样了,小的时候,爸妈不在身边,姥姥就是我的天。她对我严厉,让我背那些经文,背不下来不给饭吃的场景还都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她还不到六十岁,我看她的时候还要仰视。那个时候,姥姥在我心里很神奇,我每次病了,她要么随便弄点儿在我看来是草的东西,挤汁儿让我喝了就管用。顶天让我光着膀子,拿点儿白酒一搓就好。
现在她满脸都是皱纹,嘴里因为掉了几颗牙,都有些往中间皱皱了。我坐着,她站着,竟然跟我一般高,拉着我的手剌剌巴巴的非常粗糙,我心里异常的不是滋味儿。
刚才在我自己家,由于也没人,我还没感觉有啥。一见姥姥,我发现我还真的想家了。外面的城市再好,那也没有家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