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以为我吓唬你的吗?!我不可能谎报军情!你还是先回九号公馆躲几天吧!至少等这个风头过去了再说!你现在回家见奶奶,只有死路一条——”
“饼干,又给你二叔当间谍?”丁秀秋的声音,从玄关远远儿的传来。声音不大,语气更是冷漠的不沾一丝情绪。
饼干的小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权少霆弯腰将他抱在怀中,一只手臂就稳稳当当的抱住了比一袋大米还要沉的小豆丁。
小饼干闭了闭眼睛,两只小手牢牢的搂着他二叔的脖子,“二叔,现在走——”
“家就在这儿,能走到哪儿去。”权少霆腾出一只手摩挲着侄子的脊背,示意他别这么紧张:“走的再远,也得回家。”
抬起大长腿,几步就跨上了长长的台阶。
“舍得回家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家,就一直躲在九号公馆那个销金窟。”丁秀秋双手抱臂站在玄关,面无表情。
这样的奶奶,是饼干所陌生的。
可权少霆并不陌生。几年前来着,他记不清楚了。他从不回头,他也很少去回忆。具体是几年,他记不清楚了。可他清楚的记得,第二天早晨他就要去民政局的时候,妈也是如现在一样的在玄关等他。
结果,不言而喻。
他输了,妈赢了。她拿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亲情,赢了他。让他彻彻底底的输了一次。
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尝到输得滋味。
难怪人人都想赢,要当常胜将军。输的滋味,的确够劲儿。
“妈,我先送饼干上楼睡觉,您等我五分钟。”权少霆目不斜视,径直向二楼走去,“您去在门口等我,咱们去祠堂,别在家里再吵着饼干睡觉。”
丁秀秋望着儿子的背影,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她也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与那晚她第一次使用母亲的威严命令儿子去老权家祠堂不同的是,今天是儿子主动要去权家的祠堂。
不知道为何,丁秀秋的心尖儿,哆嗦了一下。
上一次她拿母亲的威严逼迫儿子去老权家的祠堂,这事儿令她后悔到现在。她很多次都在想,当年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实证明,她好像真的错了,
可这次,她有什么错?她没有错。那她为什么会这样儿?
丁秀秋一直站在原地,直到五分钟之后,权少霆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她都没有动弹一下。
权少霆安顿好了饼干,还有心情悠闲悠哉的回卧室脱下了衬衣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