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前砸去。
慕念安还算好,有权少霆伸出一只手臂护住了她,就是胸口被他硬邦邦的手臂硌的有点生疼。儿童座椅里的小饼干就比较惨烈了。
脑袋‘咚’的就撞在了副驾驶的车椅背。当时,就发出了一记闷哼——
“疼!”
慕念安立刻解开安全带侧身去查看小饼干,确认小家伙只是撞到了额头,也没多大事儿,就是脑门有点红。她放下心来之后,怒视着忽然急刹车的男人——
“权总!您疯了是不是!我不就想不起来什么破艺术展么!您至于不至于!您要是不爽,直接弄死我就得了!后边那个可是您的亲侄子,您最喜欢的哥哥唯一的骨肉!要是给饼干撞出个好歹,您拿什么脸去见丁副董事长,去见您哥哥嫂子!”
慕念安怒视着他,然而,他的眼神居然比她更为恼怒。
“疯了吧你!今天莫名其妙极了!”
不知道为何,他眼中的愤怒……以及那点受伤?慕念安不敢仔细去看他的眼睛,看他眼中的情绪。
她拉开车门,狠狠的摔上车门。
莫名其妙!简直不可理喻!
神经病吧他!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她活了快三十年,就没踏入过什么破艺术展!
不对……她这辈子,只踏入过一次艺术展。还是在……神志不清,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情况之下,莫名其妙被拖进去的。
那天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而她把雨伞落在了书店。那时候她的焦虑症,比较严重……
搁普通人,不过就是下雨了,雨伞又落在了书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对一只驼满了货物,早已经不堪重负的骆驼来说,能压垮这只骆驼的,只需要一根稻草而已。
就一根稻草,就可以成为压死骆驼的凶器。
那场倾盆大雨,就是压死她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就是一根稻草。
却引发的她焦虑症发作,情绪彻底崩溃。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被黑色所笼罩包裹的绝望之中。
昏头昏脑的她,被一个长发的身材削瘦的男人,拽着手腕拖入了艺术展。
是在伦敦还是在巴黎?应该是在巴黎吧。她有点记不清楚了。
焦虑症犹如山洪爆发一样的疯狂席卷了她,那段记忆,那段时间的那段记忆,到了现在她都有点迷糊了。
心理医生告诉她,那是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当时她情绪彻底崩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