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账房先生?”
李承乾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
“学生就学国子监,学习算学,是为了有朝一日学有所成能报效朝廷,非是为了来此做皇家的奴才。”
“学生也不想做一个账房先生。”
……
……
皇家的奴才?
账房先生?
在唐朝因为有士庶等级的划分,士人骄傲与清高不是一天两天能完全消除的。
像郝处俊曾经以做‘滕王友’为耻,宰相苏良嗣因为薛怀义跟他走一条路,就要暴打一顿。
商人更是低人一等,白居易说“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
现在李承乾把正经的国子监学生弄来经营金号,说的再好这些人也只会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们读书可曾读过桓宽的《盐铁论》?”
几人闻言一怔,随即其中一个人正色答道:“桓宽虽然也算是儒学前贤,但他所记的《盐铁论》不过是盐铁会议的记录而已,并未阐发出新意……”
“你读过?”
李承乾冷冷地打断他。
那个学生心里一惊忙低头道:“学生没有读过!”
李承乾没有理他,脸色森然地看向其他几人。
这几人一见李承乾脸色变了,才想起来面对的是什么人。
近段时间以来随着荆王谋反的一干主犯公开砍头,李承乾在长安城的官员之间都能止小儿夜啼了。
几人吓的低下头,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李承乾收回视线,淡淡地道:“孤王问你们有没有读过《盐铁论》。
你读过就是读过,没读过就是没读过,怎么连书都没有读过就在孤王面前大放厥词?”
“学生有罪!”
几人慌忙躬身请罪。
李承乾最讨厌这样的人,自己不去实际考察,也不了解情况,往往听见别一言半语就当作真理,到处跟人抬杠。
到哪都阵阵有辞的样子,这是儒家孟子学派的通病。
到了此时李承乾根本没有心思重用他们了,直接训斥道:“做人、做事、做学问都要踏踏实实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说到这里一甩袖子道:“下去吧!”
几人如蒙大赦,匆忙行一礼就跑下楼去。
到了一楼连一刻也不敢停留,低着头就往外跑,没想到一出门口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