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堡坞。
张氏宗房西院贝州治中刘昊,正对一个二十多岁的俊俏青年说着李承乾下的旨意。
这个俊俏青年不是别人,是清河张氏宗房的二公子张昭。
说起来公子的称乎起自西周,在当时只有大国国君的儿子才能被称为公子,国君的孙子都只能被称为公孙。
到了秦朝,因为秦始皇不立太子,所以他的所有儿子都被称为公子。
自汉至唐,至少也得是侯爵的儿子才敢称“公子”,但是唐朝有一群人比较例外,那就是顶级世家的子孙也被人遵称为公子。
比如这张昭他父亲是清河张氏嫡子,在家守宗祠,只是被朝廷恩赏一个承议郎的六品散官。
他就被人遵称为公子了,由此也可见当时世人对他们这样人家的看重。
“哈哈哈……”
张昭听了忍不住嚣张地大笑。
“我还以为这个李承乾有多精明呢?原来也就是个不通世事的蠢货。”张昭在家里嚣张地道。
刘昊也跟着笑道:“这个蠢货,一面让人把运河挖了,一面要大肆招揽贫民,不弄出乱子才怪呢?”
张昭想了想,突然目露疑惑道:“蠢货虽蠢,他手下不是有几个有用的臣子吗?他们也看不出来这其中凶险吗?”
刘昊也觉不解,过了一会儿才笑道:“这李承乾在长安和洛阳都是以爱民如子闻名,眼下他要救灾即便有人告诉他里面有风险,他也不会听的。
他已密秘下旨催促户部尽快从旱路往幽州运粮了,所以他并不担心会缺粮。”
张昭听了想一想感慨道:“是啊,这李承乾一向高高在上,什么事只要他下道旨意就有人给他办了,自然不知道运粮的艰难。户部尚书程名振还是他一手提拔的,他也确实有底气这么做。”
张昭说到这里两人的脸色都阴沉下来,刚才的兴头全都没了。
“李承乾残暴不仁,绝不能让他得了这么大的名声。”张昭眼含怨毒地喃喃着。
刘昊在旁边有些担心,但这个时候他不敢打扰张昭,只能在旁边默默地等待。
“刘昊!”
张昭突然大叫一声。
被人连名带姓这样叫,刘昊脸皮一阵抽搐,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应声。
见刘昊不吭声,张昭立即反应过来。此时正需用刘昊,便赔笑朝刘昊作个揖道:“是我失言了,刘治中莫怪。”
刘昊见此顿觉神清气爽,连忙扶起张昭,满面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