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嗯?——”李承乾故意沉下脸,长嗯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刘仁轨见此,似是吓了一跳,连忙诚惶诚恐的行礼道:“前两次臣派人往长安运黄金,人和黄金都丢了,臣实在不知详情。臣知道自己罪责难逃,所以这一次臣亲自乔装改扮,多带各族青壮,带着黄金从河东进关……
一路平安无事,谁知一过黄河风凌渡,就遇上数百人蒙面甲士袭击。”
一句“蒙面甲士”,就把劫黄金的人定性为有官府背景的人了,普通百姓或土匪,不可能几百人都有铠甲穿的。
“真是胆大包天!”杜正伦气的直哆嗦。
李承乾却不为所动,严肃地看着刘仁轨问道:“既是蒙面甲士,你怎么知道是高履行和韦仁庆派的人?”
似乎对刘仁轨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刘仁轨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十分诚恳地道:“那伙蒙面甲士抢劫黄金不成,都跑了,本来臣也不知道是谁派兵袭击臣的,后来是臣放出去的探子,发现这批甲士进了潼关城。”
“刚才你破城之时,可曾找到这批甲士?”
李承乾一听急了,照这么说还要找出来这批甲士来,找不到这批甲士怎么办?
“这……”
刘仁轨没有想到,李承乾这么穷究他的谎言,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李承乾见刘仁轨辞穷,心里一边想着圆谎,看着刘仁轨三人。
石大田见李承乾看来忙行礼道:“回太子殿下,这些甲士都是韦仁庆的心腹……”
“因为孤王的大军到来,韦仁庆应该不敢分散潼关城里的守军。”李承乾面无表情地打断石大田。
石大田已经被刘仁轨收服,见场面尴尬,想往潼关城守军头上泼污水。
李承乾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是不想节外生枝。真要冤枉了这些人,事后难免被人看出来,于他和刘仁轨都是后患无穷。
刘仁轨听了一惊,忙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这种事必是高履行韦仁庆等人养的死士,他们进潼关城,想必只是为了休整。”
李承乾故做恍然地点点头,确认似的问石大男问道:“石参将当时看见这批蒙面甲士进城了?”
石大田正低头擦额头的汗珠,听问忙道:“回太子殿下,末确实看见这批蒙面甲士被韦仁庆的亲卫接进了城,后来末将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总算圆上了。
李承乾心长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