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早就传回来了,可是至今还没有回来,想来是受伤的原因。
萧韧压低声音,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樊老将军过世了。”
冷静如沈彤,也惊讶得险些喊出声来。
樊老将军樊安城,樊帼英的父亲,榆林卫指挥使,镇守九边十余年,令鞑子谈之色变的一代名将!
沈彤吃惊地望着萧韧,良久,她问道:“樊姑姑受伤的消息之所以会传出来,实则是为了掩盖樊老将军过世的消息,对吗?”
萧韧点点头,他道:“樊老将军的死讯不能传出来,否则九边必乱。”
沈彤没有上过战场,她也不懂用兵之道,对于边关驻防更不清楚,但是她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我以为樊老将军还在卫所里。”沈彤说道。
“樊姑姑受伤后,樊老将军派了留在榆林的五千人前去支援。担心樊姑姑的病情,樊老将军只带着二百人也秘密前往,他们比大军走得要快,快到的时候,正值鞑子军卷土重来,鞑子的探子发现了樊老将军和他的人马,将他们包围起来,与后面的大军隔开,樊老将军奋勇杀出一条血路,找到樊姑姑的时候,已经油烬灯枯。为了不影响官兵士气,这件事秘而不宣,只有跟随他的亲信和樊姑姑身边的几员大将知晓,就连鞑子也不知道,但是鞑子趁着樊姑姑受伤,火速调兵支援,这一战西秦军死伤惨烈。”
珠光中,萧韧的眼睛微微发红,他和樊家父女关系匪浅,樊老将军还曾与他沙盘演兵,传授他兵法之道。
“你怀疑樊老将军之死有蹊跷?”沈彤一语中的。
萧韧站得笔直,他的嘴角有一抹嘲讽的笑容,一字一句说道:“樊老将军是王爷手下首屈一指的大将,这样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我不信。”
“我也不信。”沈彤走过去,与萧韧并肩而立。
萧韧做个深呼吸,堵在胸口多日的浊气似是渐渐散去,他扭过头来,看着站在身边的沈彤。
半年没见,沈彤长高了,但是仍然是个小孩。
“你的字写得好多了。”他轻声说道。
“我一直在练啊,已经写得很好了。”沈彤有些得意。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你送我的袜子真丑,丑死了”,萧韧顿了顿,忽然弯下腿,把脚上的牛皮靴子脱了下来,露出花里呼哨的袜子来,“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要多丑就有多丑?”
沈彤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她只是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