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至少被人卖了的时候还能看得懂契书。”
沈彤在池先生面前一向恭敬,还是第一次发现池先生居然也会讲笑话,不过她想起池先生一直都在军中,而并非是单纯做学问的人,想来池先生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严肃古板。
是她自己先入为主了,做了池先生两年的学生,却并不知道池先生还有幽默的一面。
“阿少常去给慈安庄的孩子们上课吗?那边不是有先生吗?”沈彤问道。
芳菲并没有告诉她这个,她还以为阿少就是跟着韩无忌他们一起过去而已。
“那边的确有先生,可是先生只教年纪大的孩子,阿少觉得那些六七岁的孩子也该开蒙了,于是每隔十天便会去那边,教那些小孩子们认字。”池先生说道。
沈彤一向都知道,池先生很喜欢阿少,她想起没去燕北之前,她曾经问过阿少关于科举的事,阿少是想科举的,只是他的年纪太小,还是要再等等。
想到这里,沈彤便想起日间听到的王岳和王岚的事。
她问道:“明年就是大比之年,西安要进京赶考的举子一定不少吧,不知道这些人里能出几个进士。”
池先生摇摇头:“明年不是下场的好时机啊。”
“不是下场的好时机?下场还分时间吗?能考上举人的,都不会太年轻吧。”沈彤又想起阿少,阿少的年龄考秀才都显得太小了。
池先生长叹一声,道:“你可知明年的主考是谁?”
沈彤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她茫然摇头:“是什么人啊?”
“你可否听说过毛元枚这个人?”池先生问道。
沈彤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她迟疑一刻,问道:“他是谁?”
“那你是否听说过毛元玖?”池先生又问。
“当然听说过,官拜吏部尚书,宰铺之臣,对了,他还是老护国公杨锋的女婿吧。”沈彤想起来了,难怪她感觉毛元枚这个名字耳熟,她其实是从未听说过这名字的,但是她听说过毛元玖,毛元玖和毛元枚只是一字之差而已。
池先生说道:“对,就是那位毛元玖毛尚书。这个毛元枚是毛元玖的堂兄,太祖年间的榜眼,曾做过国子监祭酒,后来其父病故,他丁忧三年,起复后却没有好位子,只好在翰林院里混日子,这一混就是十几年。”
沈彤吃了一惊,一个在翰林院混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就忽然摇身一变,成了明年的主考官了呢?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