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去才被发现的。
小董用很便宜很便宜的价钱把这个小院租下来,他住进来时,屋里和院子里还有没有冲洗干净的血迹。
白天的时候,小董最爱热闹,可是到了晚上,他便喜欢清静。小董是个好租客,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这条胡同里虽然喧嚣,可是却没有人来他家里串门,就连房东也不登门。
小董把招红袖放到炕上,刚刚在路上时,他便封住了招红袖的穴道,给她暂时止住了血。
他给招红袖探探鼻息,又摸摸她的心口,她还活着,只是气息微弱。
这一剑刺得恰到好处,偏一寸深一寸,招红袖也没命了。
小董取出一只药箱,动作娴熟地给她处理了伤口,他坐在炕沿上,聚精会神地端详着炕上的女人。
岁月已经在她的眼角流下了痕迹,失血后的她,苍白憔悴,如同一朵开败的栀子花。
小董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他从炕洞里拿出一只箱子,箱子精致,如同女人的妆盒。他打开箱子,箱子里果然有一面镜子,除了镜子,还有一只只小瓷盒,这些瓷盒也同样精致,精致得好似女人的胭脂盒。
他从盒子里挖出一团药膏,对着镜子抹在脸上,又用手帕轻轻擦拭,片刻后,镜子里现出另一张脸......
三天后,招红袖终于苏醒过来。
她望着光秃秃的房梁、四周斑驳的墙壁,不知身在何处。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似曾相识,不知在哪里见过,却又绝对是陌生人的脸。
这是一个少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岁,朝气蓬勃,目光炯炯。
招红袖不认识这个少年,但是却又有几分熟悉,应该是见过的吧。
她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或许这少年也曾经是红袖招的客人吧。
“咦,你醒了!”少年欢快地说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西北口音,就是那种想说官话,可却说得不伦不类,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从西北来的。
“我竟然没有死。”伤口很疼,喘气疼,说话更疼,但是招红袖却知道,自己应该是死不了的。
疼痛让她想起了很多事,她想起那个晚上,想起那道刺进胸口的剑光,想起了小董......
“你当然不会死啊,你若是死了,我就收不到银子了。”少年咧着嘴在笑,从招红袖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好像都很高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