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怎会想那么多,白沟河上没有了水匪,来往的商船又多了起来,没人感激剿匪的飞鱼卫,反倒是全都把功劳算在了季四爷头上。季四爷一跃成为大善人、活财神,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他的钱是怎么来的,从那以后,他就在保定府住下来了,又是置田地又是买铺子,修桥铺路建寺庙,只要是积德行善的事,他都是头一份,至于那些地方官,个个都是他养着的,没过几年,这位季四爷的生意就遍布了南北直隶。”
听到这里,沈彤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季四爷,莫非这家四季客栈也是他的?”
“对啊,因为他姓季,排行第四,因此他的商号铺子都是叫四季。”江婆子说道。
这样一说,无论这位季四爷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也洗白了,算是正当商人了,可是......沈彤忽然想起进客栈时,江婆子警觉的眼神,她问道:“这位季四爷可是有何不妥?”
江婆子道:“不是不妥,而是大大的不妥。不怕姑娘笑话,我们江家以前是干什么的,姑娘早就知道了吧,可是我们江家干的那点事,跟季四爷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季四爷不但开黑店,而且还买卖人命。”
“开黑店,他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了,还要开黑店?而且还是在官道上?”在沈彤的认知中,但凡是开黑店的都是在僻静之地,比如江屠户一家。
“这些年来,无论是水上还上陆上,但凡是有涉及到巨额钱财的案子,十有八、九都和季四爷有关系,就连当年白沟河上的案子,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不但自己干,而且还黑吃黑,待到做了案子之后,再找个把小贼出来抵罪,因此,官府都能漂漂亮亮地结案。”江婆子说道。
芳菲吐吐舌头,大惊小怪地四下看看,又跑到门口看了看,关上门,压低声音对沈彤说道:“小姐,这里很危险啊,要不你先把这里的人都宰了吧,免得他们对付我们。”
沈彤:......
他们几个乍看上去就是一个中年婆子带着四个半大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芳菲还真是想多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还未亮,几个人便重新上路。一路之上,又遇到两三家四季客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前不知道这客栈的来历倒也罢了,既然知道了,沈彤便没有再在这些地方投宿,有两次因此错过宿头,五人在荒山野岭过夜。
四个人里,沈彤话不多,韩无忌更是整日无话,好在大饼和芳菲都是爱说爱笑的,因此,这一路上也不寂寞,沈彤都佩服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