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世子死后,他的东西要么陪葬,要么送回燕北,余下的也早就被府里的人悄悄替换了,这座王府实则已经只有一座空壳。
难道还有小偷来偷花偷树偷草吗?
此刻,便有两个人穿梭在各个庭院之中。
燕北郡王指着院子上方的牌匾说道:“这是墨香堂,是父王的牌匾是太祖亲题,原本是翰林们父王读书的地方。可是父王不喜读书,把这里改成了练武堂。”
墨香堂上了锁,锁上落满灰尘,想来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燕北郡王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根铁丝,插进锁孔,捅了几下,就在沈彤的瞠目结舌中,咔嚓一声,锁头打开了。
“你......怎么会这个?”沈彤惊讶地结巴了,她那个自幼长在王府里,比女孩子还要秀才的弟弟,居然一技傍身了?
“哦,可意儿教我的,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技。”燕北郡王说道。
沈彤明白了,难怪可意儿能跟在自家弟弟身边,原来是靠这个。
可意儿这小子是真会钻营,阿钰不是普通孩子,想要投其所好并不容易。
不是每一个溜门撬锁的偷儿都会开锁,会开锁的也不一定都是偷儿,这是技术活,是一技之长。
嗯,沈彤也想学。
“姐,我教你。”燕北郡王说道。
姐弟二人走进了墨香堂,燕北郡王掏出一颗夜明珠,珠光微弱,却足能把墨香堂内看清楚。
正如燕北郡王所说,墨香堂里既无墨也无香,不但有兵器架子,竟然还有一个箭耙,沈彤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屋里放箭耙的,她这位从未见过的父王也真够能折腾的。
燕北郡王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眼中都是崇拜。沈彤不知道男孩子是不是都会崇拜父亲,至少阿钰是这样。
燕北郡王缅怀亡父的时候,沈彤也在墨香堂里四处参观,她从兵器架上摘下一柄剑,入手很轻,她掂了掂,把剑放回兵器架上,又摘下一把刀,同样很轻。
沈彤笑道:“这些下人们真是穷疯了,就连兵器也给替换了。”
虽然王府里空置多年,可是一壶一碗也是登记在册的,那些人想要变卖王府里的东西,就要找到表面上看起来差不多的东西替换掉。
古玩字画如此,刀剑兵器也如此。
燕北郡王道:“这副铠甲还是真的,不过这是修补过的,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就是因为又破又旧,那些人才没有拿走卖掉吧。咦,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