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各怀心机,他们越是如此,便不足为惧。”
崇文帝眼中冷芒闪过,但当他抬起头来时,已是泪光盈盈。
“朕将身家性命,全都交于公爷,公爷在,朕便心安。”
萧长敦微笑颔首,向崇文帝告辞,退了出去。
崇文帝望着他的背影,缓缓拭去脸上的泪水。
真是可笑啊,又是真定五大营,又是飞鱼卫,竟然抓不住一条丧家之犬?
他刚刚只是提了一句让龙虎卫进京,萧长敦立刻反对,谁不知道龙虎卫名意上隶属五军都督府,实则就是萧家的家奴,萧长敦不让龙虎卫进京,就是想给他们萧家留下一条退路。
你们萧家的退路,朕给不起吗?
一名内侍弓着身子走进来,把桌上冷了的茶水换成热的。
崇文帝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睛落在刚刚换上的那盏茶上。
灿黄的茶汤上飘着一朵白瓣黄蕊的小花。
“秋秋,你还在啊。”崇文帝嘴边荡起一朵欢快的笑容。
内侍直起腰来,现出翩若杨柳的身材:“陛下回来了,奴婢便也回来了。”
秋秋原本只是茶水房的小内侍,得了毛元枚的青睐,推荐到崇文帝身边,那时京泽已死,每每毛元枚进宫,崇文帝便叫了秋秋过来服侍,毛元枚是风雅之人,最喜在茶水中放上一朵花,不为其香,只爱其雅。
“朕回来了,秋秋也回来了,只是枚卿......”崇文帝睹茶思人,泪盈于睫。
他的枚卿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