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玉质莹润,看上去已经贴身养了很久。
周铮是王孙公子,好东西见得多了,这枚玉观音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想让护卫还给王颂之。
可是他没有想到,没等他开口,原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王颂之忽然一跃而起,带着一股子浓重的尿臊味,向他扑了过来。
“护驾!”
话音未落,离王颂之最近的护卫已经将他制住。
王颂之嘶声哭嚎:“还给我,还给我!”
周铮锁了眉头,他看了王颂之一样,目光又落到那枚玉观音上。
这厮就是为了这枚玉观音?
以为他会贪这块玉?
空气里弥漫着骚臭之气,周铮好修养,也忍不住了。
他对岳阳说道:“好好审审,他不说实话,就把这枚玉观音砸了!”
“不,不,贼人,你们是贼人!”王颂之的声音宛若夜枭,在枣林中回荡。
几人将王颂之连拉带拽拖到枣林尽头,岳阳吸吸鼻子,这家伙的肚子里有多少东西,怎么屙尿了这么多?
虽然更臭了,可是王颂之却与方才判若两人,他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眼睛直勾勾盯着岳阳手里的玉观音,不住地吼着:“还给我,还给我!”
岳阳把那枚玉观音在王颂之面前晃了晃,勾勾嘴角,笑着说道:“说吧,你在客栈里看到什么了,又是怎么从客栈里出来的,说得好呢,小爷我就把这块玉还给你,若是连蒙带骗,方才那位公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就把这块玉给砸了。”
旁边的随从心领神会,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岳阳一手拿玉,一手拿着那块石头,摆出个随时要砸下去的姿势。
“别,别砸,小心一点,这是神物,是神物!”王颂之大喊。
岳阳没理他,神物?若是神物为何你会被我抓来?
“我说,我都说,这事儿和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王颂之语无伦次。
岳阳嗯了一声,道:“那就说给小爷听听吧。”
原来,王颂之父母双亡,祖父是一位致仕翰林,三年前去世,去年他县试落第,便决定来京城投奔祖父的一位忘年交继续读书。
从渝阳到京城,搭水路更快捷,只是他虽是自幼长在南边,却有个晕船的毛病,无奈只好走陆路,加上手上银子有限,这一走竟是从去年秋天走到了现在。
他是搭着大车来到这家客栈的,这家客栈价钱不便宜,他便和车老板说好,在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