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们也是敢报官的,让他日后不要再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就能任他欺凌。”
“原来如此,那在下就知道该如何做了,沈大姑娘大可放心,以后他不会再纠缠你们了。”
周铮说完就告辞了,沈大姑躬身施礼,虽然低眉垂目,可是周铮能感觉到她的感激。
一个小姑娘,带着疯癫的母亲,这一路走来,很辛苦吧。
从秀禾胡同回来,内侍呈上一个尺宽的大匣子。
“三公子,三夫人的信到了。”
周铮打开匣子,却是吃了一惊。
匣子里并排十二个画轴,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却又透着几分娟秀,竟然是女子写的?
女子写的狂草?
周铮倒是见过刘茜蕊的字,那次宜宁写信过来,信封里还夹着刘茜蕊的一封字,端端正正的馆阁体,简单说了几句让他保重之类的客套话,字写得不难看,可也平平无奇。
周铮端详着信封上的字,一时竟然忘记展开。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写狂草的。
怔愣片刻,他才把信拆开。
信上的字和信封上的如出一辙,如飞鸟入林,惊蛇入草,若不是隐隐透着那么一点点娟秀,真不失一手好字。
周铮看着这笔令他惊艳的字,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难看。
刘茜蕊在信上说,你想要我的小像?我让人画了十二幅给你,免得你想不起我的相貌。不过有件事我也要告诉你,我忘了你的样子了,所以见信后,也请你把你的小像送过来。
她!忘!记!他!的!样!子!了!
内侍偷眼去看,见自家主子的脸色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这是怎么了?
“三公子,三夫人的画像您快看看吧。”内侍陪着大大的笑脸提醒道。
周铮做个深呼吸,把那突如其来的震惊和隐隐的愤怒压了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刘茜蕊竟然送来了十二幅画像。
他只要一幅,她送来了十二幅,而且不是小像,这是要让他挂满一屋子吗?
“打开看看。”周铮无奈地说道。
两名内侍连忙过来,将画像一幅幅展开。
画上的女子或嫣然巧笑,或若有所思,或读书,或舞剑,或逗猫,或射箭,或骑马,竟然还有一幅是在吃饭!
“这是三夫人?”周铮问道。
“是啊,这些可画得真好,三夫人的丰采神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