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六少的签名,京城里数得上的酒楼铺子,全都认识这个签名。”阿马一脸严肃。
萧长敦明白了,这是小六在外头记帐时的签名。这个签名多好啊,想认帐就认帐,想不认帐就不认帐,堂堂定国公府养不起儿孙了吗?让他在外头用这种鬼画符糊弄人。
萧长敦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阿马察言观色,抢在他发作之前开口:“阿马问过门子了,这是那位李先生找门房要了纸笔,当场现写的。”
萧长敦的胡子瞬间不抖了,他再把那张纸拿在手里看了看,问道:“他和你说起小六了吗?”
“没,这位李先生极是客气,只说是来探望您的。”阿马说道。
“那么这几天,我是说我病了的这几天,老文和老白有信来吗?”萧长敦又问。
阿马再次摇头:“没有,倒是……”
“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萧长敦没好气地说道。
“倒是老夫人让人往西安送信过去了,那信不是给六少的,是给白老爷的。”阿马如实说道。
萧长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慈母多败儿,一准儿是看到兵荒马乱,担心她那宝贝儿子了。
“国公爷,这位李先生,您看……”阿马问道。
“让世子代我见他吧,我病了。”
萧长敦说完,把那张纸扔到炕桌上,重又躺了下去,既然是病了,那就要姿态,生病就是生病,见什么客?
一个时辰后,世子萧祎来见萧长敦。
“走了?”萧长敦不冷不热地问道。
“走了,不过李先生住在悦来客栈,他三天后离京。”萧祎说道。
萧长敦淡淡道:“虽然是个读书人,可也算是有几分胆色。”
秦王帐下举足轻重的幕僚,既然来到京城,那便是得而诛之。
李思南不但大模大样住进悦来客栈,还把自己的住址告诉定国公府,只这份胆色,就颇为难得了。
“小六又闯祸了?”这才是萧长敦关心的事。
萧祎微微一笑,道:“李先生此番来京,一是来探望您,二是代表秦王爷来议亲的。”
“议亲?”萧长敦微怔,很快便恍然,冷冷地道,“周彤有生身之母,有能顶门立户的兄弟,她和小七的亲事,还轮不着他这个做叔父的插手,再说,他们早就订亲了,他才想起来?”
萧长敦口中的“他”当然是指秦王。
萧祎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说道:“李先生此番,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