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姑奶奶你知道的,西山大营那帮人,都是混不吝,我以为会吃些苦头呢,就是徐乔托了关系把我带出来的。我祖父说徐乔那人不错,就是出身不好,如果没有他家里的那些人拖后腿,他还能爬得更高,说不定能进飞鱼卫金吾卫这些油水足的地方。”周骋一口气喝完,芳菲端了杯茶给他,他咕咚咚喝下去。
“那徐乔和你祖父私下里有没有一起做过生意,或者其他的钱物往来?”周彤又问。
周骋点点头:“有啊,有一回,就是我从西山大营回来的那一回,我祖父带着我在状元楼摆了一桌,给徐乔道谢。回来的路上,我看见我祖父手边多了一只圆筒,就是用来装画轴的那种圆筒,我问是啥,祖父说是徐乔托他保管的,还说这东西不能拿回徐家,否则还不知道送到哪个当铺去了,这事我记得可清楚了,好几年了也没忘。”
周彤和萧韧交换了目光,果真如此。
一定是徐乔把一件东西交给周子龙代为保管,但是那件东西丢了。
周彤看向周骋:“如果让你回京城,查一件事,你愿意去吗?”
“啥?我不用关在这儿了,我不用劈柴了?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周骋兴奋得都要蹦起来了,压根就没去想姑奶奶让他去办的是什么事。
……
二更天,周大老爷才从宗人令家里出来。
自从秦王起兵,宗人令没少让宗室营的人到他家里喝酒。
周大太太闻着他那一身的酒气,没好气地道:“那老东西又灌你们黄汤了?你该不会签下什么不该签的东西了吧?”
崇文帝是宗室,秦王也是宗室,宗人令也好,宗室营的这些人也罢,说来说去都是亲戚,无论是崇文帝还是秦王,哪一个坐到龙椅上,可以把忠臣奸臣都杀光,却不会杀光他们这些亲戚,只要宗室们不站队,两边都不理,那就死不了,崇文帝和秦王谁当皇帝,他们依然还是皇亲国戚。
这就是宗室营里很多女眷们担心的,万一宗人令脑子发热站了队,让他们这些亲戚们签字画押按手印,到时可就麻烦了。
老太爷周子龙这些日子吃住都在衙门里,宗人令找不到他,就让周大老爷过去。
周大太太一晚上都在生气,好不容易等到周大老爷回来了,她少不了要唠叨几句。
“周骋连个音讯都没有,你不托人去找儿子,反倒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到时出了事,那老头子年纪大了,早就活够了,他伸着脖子等着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