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怔忡后,轻音几乎是惊吓着彻底清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便连滚带爬的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连鞋都顾不上穿便急急朝后退去,身形踉跄。
“对...对不起....”轻音脸唰的一下便通红了,一双好看的眸眼在看向床上缓缓坐起的男人,瞳间全是惊惶过后的尴尬。
急急低头掠过自己身上的衣着,当发现自己还穿着之前的衣裙时,轻音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轻音赶忙抬头又朝床边的人儿看去,“阿墨,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我还以为.....”以为是她家狗子!
司云泠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床脚处恨不得离自己几仗远的人儿,清雅矜贵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顿了顿,司云泠缓缓起身在床边坐着,似是在清醒,又似是在适应什么,一双湛蓝的狐瞳就这么静静的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动也不动。
轻音尴尬的赤脚站在一旁,视线随着男人的视线循去,当看到男人身上的衣衫褶皱的简直乱成一团,上面还有斑斑血迹时,眼里的局促更是又深了几分。
她昨晚做了一个十分凌乱的梦。
黑暗、阴冷、恐惧无时无刻不围绕着她。
直到她被抱入一个暖暖的怀抱,听着那人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那抹浸人心骨的恐怖才慢慢离她而去。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下意识的以为那个人就是夜靳泽,所以在她断断续续的意识里,她一直拽着对方不肯放手,就担心自己一旦松手,那股让人心骇的冰冷又会将她拽入深渊。
“那个....”此时的轻音尴尬的只想撞墙,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我、我会给你洗干净的.....”
话还未说完,坐在床边上一刻还安静的男人便抬起了头,一双狐瞳就这么静静的朝床脚的人儿看去。
轻音被看的顿时心里一个咯噔,赶忙又补充去,“或、或者重新给你买一件也行...”
想想也是,男人此刻身上的衣服已经脏成这样了,恐怕就算洗干净也会被被嫌弃的。
“阿音。”床边的男人突然出了声。
轻音闻声乖巧的抬眼看去。
“我们.....”司云泠一双狐瞳温润的看去,矜贵娴雅的脸上蓦地扬起一抹受伤的浅笑,语气极为无奈,“....一定要这么生分吗?”
一语落下,站在床角处的轻音顿时一愣。
生、生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