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珏想要再向前迈去的脚顿时默默的收了回来。
顿了顿,子珏眸眼微微动了动,脚下步子小心翼翼的又朝横侧挪了去。
一小步。
又一小步。
直到子珏看到转角处赤脚坐在玉阶上的男人。
男人身着着宽松的丝绸睡袍,头发微乱,一双血红的兽瞳在察觉她目光瞥去的一瞬死死的盯着她,整个人周身顿泛起浓浓的杀意。
那一瞬。
兽人天生对危险的感知让子珏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口,整个人后背冷汗顿时就涔了出来。
子珏发誓,她认识贵人这么久以来,虽说大多时候得到的都是贵人的冷脸相对,但像现在这副杀意腾腾的模样还真是头一次。
还有那双血瞳....
虽说她也见过贵人血瞳的样子,但那种血红是不带情绪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带着滔天的杀意。
子珏被吓到了。
惊恐在那一瞬间充斥整个心房。
几乎是在对上那双血瞳的同时,子珏转头便一脸苍白的狂跑了出去。
殿内。
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的夜靳泽听到远去的脚步,一直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还好...
还好...
经过这一两小时的独处,他终是按捺下一大半的药效让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后悔的举动。
只是让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的是他是如何被下药的。
食物?
食水?
夜靳泽蹙着眉摇了摇头。
不可能。
他因为身体变异的缘故,所以从小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实验室里度过,毒素、药物....他什么没尝试过?
若那药真的是在食物食水中,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所以到底是什么竟然会如此隐秘的让他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
其实说到底,他终究是大意了。
当他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发烫不对劲儿,甚至有那种旖旎的想法时,他便已经知道自己中了那种药。只是当时的他太过自信,认为他完全可以撑过药效....
而事实上,他确实也可以。
一开始,所有事情都他的掌控之中。
可直到那个身着着跟音音同样衣服的女人出现时,所有的一切都乱了。
一想到他狂喜的奔过去抱住对方的举动,夜靳泽血红的瞳眸里便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