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躬身行礼道:“谢厂公成全!小子必不负厂公所望!”。
陈矩欣慰地望了郭致远一眼,挥挥手道:“明日杂家要主持三堂会审,可照应不了你,你自己小心行事,真要触怒了万岁,杂家也保不了你,明日你在家静候,圣上若是准了,杂家自会遣人召你进宫面圣,你先下去吧……”。
郭致远一走,李英立刻钻了出来,向陈矩急忙道:“厂公难道真的信了那小儿的花言巧语,万万不可啊!……”。
“闭嘴!我自有分寸!”陈矩厉喝一声,李英吓得双腿一抖,快速跪了下来,连声道:“厂公恕罪,厂公恕罪!”,陈矩随即眯着的眼睛瞟了李英一眼,幽幽地道:“李英,你在杂家身边已经有十多年了吧,杂家待你如同父子,你以为你最近去郑贵妃宫中频繁走动我不知吗?杂家还没有糊涂到那份上!杂家已经老了,你有你的心思,我不怪你……”。
说到这里,陈矩突然语调一转,森然道:“但今日之事,你若走漏了半点风声,休怪我不念旧情!……”。
李英身躯一颤,也不敢分辩半句,只是头如捣蒜,砰砰在地上直磕,颤声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直到头都磕出血来了,陈矩才轻轻地挥挥手道:“罢了,念你伺候杂家多年,这次就既往不咎了,若再有下次,仔细我剥了你的皮!我也乏了,你先退下吧……”。
郭致远一晚上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明日见了万历帝该如何应对,第二日一早就起来了,焦躁不安地在院子里踱着步,还把王喜派到巷子口去守着,让他见到宫里来人就赶紧回来禀报,毕竟这可是要去见天子啊,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来了,来了!”王喜终于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郭致远心头一喜,赶紧整整衣裳迎了出去,来的却是张承,郭致远大失所望,狠狠瞪了王喜这个冒失鬼一眼,不过对张承却是不好摆脸色,毕竟张承是在尽心帮他办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张大哥了,先进屋喝口茶歇口气再说……”。
张承敬服地望了郭致远一眼,郭致远不问事情办妥了没有,却让自己先进去喝茶歇气,这样体恤下人的主子可不多,看来自己真是跟对人了,连忙摆手道:“能为公子办事是小人的福分,何来辛苦,幸未辱命,事情已经办得妥妥当当了……”。
原来张承昨天按照郭致远的吩咐,搜罗一些皦生光之前敲诈他人的证据,又找了几个破落户去吓唬了皦生光一番,皦生光吓得连夜携家逃离了京城,此时应该已逃出通州境了,张承又在皦生光家中做了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