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吗?……”
黄似华被郭致远的一席话说得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望向郭致远的目光越发复杂,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展颜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钱大人修书于我说郭侍郎生了个麒麟子,我还有些不信,方才一试,果然传言不虚啊!他日见到郭侍郎,我必向他道喜,有子若此,夫复何求啊!郭贤侄到我福州府任古田县令,我理当照拂,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摆下宴席,为郭贤侄接风洗尘,顺便为贤侄引见我福州府官员,然后为贤侄在吏部公文上加盖本府印信,贤侄就可去古田正式上任了!……”
这黄似华还真是奸猾,一句“方才一试”就把他对郭致远的种种刁难说成关心晚辈的测试了,又故意点出钱梦皋转移仇恨,还一口一个“贤侄”,仿佛他真是郭致远的至亲长辈似的,说得郭致远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当然郭致远也不会说破,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和黄似华虚与委蛇一番之后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郭致远一走,黄似华的脸色就重新阴沉了下来,他那狗头师爷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大人,就这么放他走了?那沈相那里恐怕不好交待呢?……”
黄似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小看了这小子啊,此子不简单啊,怪不得钱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地专程修书来嘱咐我,我倒不是当真怕了他,不过他所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事不可以做绝,后路还是要留的,当然沈相那里也要有所交待,明着打压看来有些不智,那就只能暗中……”
说到这里,黄似华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从书案上拿起几张信纸,提起笔刷刷刷写了起来,写完吹干墨汁,用信封装了起来,让下人把他的一个小妾叫了来,把信封交给她,严肃道:“你兄长不是在古田县任主薄吗?你让人用快马连夜将这封信送于你兄长,他看了信就知道我的意思了,你再转告他,只要此事办好了,我必定重重有赏!……”
那小妾刚进黄府的时候还是比较受宠的,所以还为她的兄长谋了个古田县主薄的位子,但黄似华却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这些年随着那小妾年纪渐大就有些失宠了,一听自然是大喜过望,没口子地保证道:“老爷请放心,我那兄长还是会办事的,若是事办不好,莫说老爷,妾身也不会再认这个兄长!……”
第二天郭致远再次来到知府衙门,黄似华也没再刁难他,还真的为他摆下盛大的欢迎宴会,亲切地拉着他的手为他引见知府衙门的官员,只是那些官员们看郭致远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搞得郭致远老大不自在。
好不容易熬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