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百姓虽然很气愤,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对地主乡绅的畏惧却让他们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地让开道路,看着陈怀礼一行趾高气扬地进了县衙,一进县衙大堂,陈怀礼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了,因为县衙大堂里两旁站着的除了县衙衙役,还有两排团练乡兵,一个个站得笔直,彪悍之气扑面而来!
虽然觉得陈怀礼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但是却也没太放在心上,他不信郭致远有这么大胆子敢公然对他们这些地主乡绅动手,那几乎等同造反了,所以只是略犹豫了一下便依旧大摇大摆地进了大堂。
大堂上已经摆了十把椅子,那是给十位太平绅士坐的,上面还写了名字,孙传和几位以经商为主的太平绅士已经到了,他们都不靠土地为生,所以在这件事和郭致远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只是接到郭致远的邀请才来出席此次“公审”,此时正和郭致远有说有笑地闲聊着。
见到陈怀礼等人到来,郭致远也停止了和孙传等人的闲聊,主动迎了上去,拱手笑道:“本官正要派人去请陈老呢,不想陈老已经到了……”
陈怀礼自然不会给郭致远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带着几名和他要好的太平绅士自顾自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其他没有资格坐的地主乡绅就只能和他们的家丁一起站到堂下了。
郭致远对陈怀礼的无礼也不以为意,笑笑道:“既然十位太平绅士皆已到了,那本官就开始审案了。”说着就径直走到正堂座位下坐下,收起笑容,用力一拍惊堂木,严肃道:“带诚和典铺掌柜陈东海!……”
陈东海早已被衙役带到堂下等候,不过他有陈怀礼做靠山,倒也不怎么慌张,不慌不忙地走上堂来,也不跪,朝郭致远拱手道:“草民腿部有旧疾,请县官大老爷恩准草民站着答话……”
“不准!”郭致远面无表情地再次一拍惊堂木道,而那些衙役也立刻整齐地顿响手中的水火棍,齐声厉喝道:“跪下!”
陈怀礼怒目一睁就准备向郭致远发难,可一看郭致远面无表情的样子又忍了下来,他此时还不知道郭致远有何底牌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公审此案,所以不宜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和郭致远撕破脸。陈东海见陈怀礼没有发难,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郭致远瞟了陈东海一眼,慢条斯理道:“陈东海,你将与刘长福签订田地抵押契约的经过如实陈述一遍……”
陈东海自然是早编好词的,口若悬河地把编好的经过说了一遍,把他自己说得跟大善人似的,说他看到刘长福家交不上赋税如何不忍心,然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