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落魄,目光也是游离不定,显得很是心虚,郭致远用力一拍惊堂木,威严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那落魄中年男子虽然目光游离,但在郭致远的官威之下居然也不是很畏惧,对答如流地道:“回大老爷话,草民白庭光,广西桂林人士,来福建投靠亲友的……”
旁边跪着的那名过路客商一听立刻指着那落魄中年男子嚷了起来:“大老爷,他撒谎!上次小人遇到他时他明明说是苏州人士,还说自己是生员,恰好当时小人需要招募一名账房先生,小人见他穿着言谈倒像是个读书人,便轻信了他,哪知没过两日,他便卷了小人十几两银子跑了!幸得在这里又被小人撞见了,否则又让他跑了!……”
那落魄中年男子立刻叫起撞天曲道:“大老爷,草民冤枉,草民根本不识得此人,走在街上突然被他莫名其妙抓住,这天底下相貌相似之人何其多,他怎能断定草民就是他之前遇到那人呢?他说那人是苏州人士,草民却是广西人士,小人有路引为证!……”说着就从袖子里摸出一张路引双手举过头顶。
自有衙役上前接过他的路引呈给郭致远,郭致远接过路引一看,上面写的确实是籍贯广西桂林,不过郭致远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那落魄中年男子说话的口音根本不像广西口音,倒有点像是北方人,而且广西人皮肤通常比较黑,这中年男子虽然衣着落魄,皮肤却是比较白的,分明没说实话。
不过郭致远也不能仅凭自己的猜测就断定这落魄中年男子说了谎,毕竟此时明朝的户籍管理已经远不如明朝初期那么严格,人口的流动也十分频繁,而那落魄中年男子所提供的路引也十分逼真,上面还盖有地方官府的官印,郭致远也分不清真假,不过郭致远分不清真假,有人能分辩,白度当了多年的县丞,最会分辩这种官方凭证的真假。
想到这里,郭致远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吩咐下面的衙役道:“你去请白县丞来分辩一下这路引真伪……”
那落魄中年男子一听便有些慌神了,再也不像开始表现得那么淡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郭致远一看他这般表现,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此人真是胆大包天,骗人钱财不说,居然连官府的路引也敢伪造!便用力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大胆刁民,你可知罪?!……”
那落魄中年男子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但却仍死硬得很,咬牙道:“草…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郭致远见这落魄中年男子死不认罪,越发火了,心说这家伙真是不见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