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男厕所。
外面不断有脚步声进进出出,夹杂着微醺的醉话,旁边点着熏香,萦绕在室内,挥散不少污浊的气息。
饶是如此,宋矜还是觉得这里实在不是个能说话的地方。
虽然她不知道对方怎么就变态了,贺纪鸣找上她是担心她祸害陆执,不过她和陆执本来就没什么,顶多看他可怜收留了他一晚,而现在陆执又逼着让她离开贺纪鸣,这两人左右看她不顺眼,难道是在搞基谈恋爱不成?
而她就是当中最惨惨惨惨的女炮灰。
拆散了一对苦命鸳鸳深觉罪过的宋矜严肃道,“那个...你要不先放开我,咱们有事可以好好商量的嘛,有什么事是打一...啊不,有什么事是彻夜长谈不能解决的呢?如果一个晚上不行,那就两个晚上,相信我,你的丧心病...不,真诚的诚意能打动所有人!”
她回去就把贺纪鸣扒光送陆执床上去!希望到时候陆执不要太感激她,随随便便给她个几千万就行。
暂不知她脑回路拐到天边去的陆执只觉得她这是在敷衍拖延,只听见前面那句,后面根本就懒得再听她说。
他拿出她的手机,勾唇冷冷的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垂下眸点输入贺纪鸣的电话——他的电话除了前面三位,后面全都是2,哪怕是陆执这种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人,也能轻易记住他号码。
电话嘟嘟嘟的响起——
陆执脸上神情漠然到可怕,他将手机凑在她耳边,额外固执,低沉悦耳的嗓音再次说道,“和他说分手。”
最后一个人洗手出了去,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因此嘟嘟嘟的声音额外清晰。
宋矜睁着一双眼,张嘴正想问他们要不要串串词,免得她说错什么话惹得贺纪鸣伤心,却在这时,被电话里传来的贺纪鸣声音给打断。
电话里贺纪鸣先是哼哼唧唧的得意的笑了几声,才道,“怎么?有事找小爷?哈哈哈哈,说吧,只要不过分,小爷我一定有求必应!”
陆执开的是外放,宋矜明显看见他听到“有求必应”这词时瞬间阴沉下去的眼眸,身上透着冷冽的寒气,如同坠入最冷的寒冬。
他指尖重重摩挲着她唇瓣,甚至隐隐探进去点点掠过整齐的贝齿,见她犹豫着不答,陆执声音猛然冷了几个度,“说话。”
“诶,执哥也在?”不等宋矜出声,贺纪鸣倒先咦了声,旋即像是想起什么,声音略带急迫,“我艹,执、执哥,你们在哪?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