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夜,裔学长,裔总……”她轻笑着连唤了三个称呼,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为什么?”
“你什么都知道,却纵着她害我,你不是最讨厌女人耍心机吗?为什么对她的手段视若不见?”
“还是说……你的禁忌,只在我这里适用?”
“你把我当成过你的老婆吗?”
她接连问了数个问题,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裔夜黑渗渗的眸子睨着她,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脸上惯常挂着的笑意,慢慢的也就笑不出来了,他总是这样,她在这里呐喊询问一百遍,他的回应只是冷冷的沉默。
其实,挺累的。
盛夏低低的笑了一声,“裔总,我从裔氏集团辞职了,以后在公司就见不到了,家……你还回吗?”
“谁准你辞的职?”到底,她还是逼他开口了。
只不过,裔总关心的是盛经理,而不是裔夜在关心盛夏。
她软着语调,声音略带着哑,说:“我在裔氏集团受了委屈,就不想待了。”
语调柔到好像是在告状的孩子,只可惜,裔夜并不是那个为她做主的大人。
“你当公司是什么?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他冷声质问。
盛夏垂了垂眸子,“裔夜,你需要一个得力的下属,却不愿意在流言四起的时候,维护她一句,你不想要耽误一分的时间在她的身上,却奢望她为你大杀四方……”她慢慢的抬头,“你能,公平一些吗?”
“商场上,生意也不是这么谈的。”她说,“我在裔夜集团这些年,不是没有公司愿意花大价钱找过我,我不走,不是永远都不会走。”
她不走,不是永远都不会走,只是……还没有到心如死灰的那一步。
女人,有时候,就是死心眼的物种,她爱上了一个人,所以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即使得不到这个人的半点回应,但再深的爱意,都经受不住长时间的消磨。
“你是在威胁我?”他眸色幽深一片。
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了那惯常的笑意,她曾经对着镜子联系了千百次的假面,也有带不上去的时候。
“裔夜,如果十年都捂不热一颗心,我可能……就放弃了。”
爱你太累了,十年如果你都不能爱上我,那我……就放过你,也放过自己。
而今天距离十年,细算起来,也没有多久了。
……
订婚前,盛家与萧家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