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连看眼外面的天空都显得奢侈。
而他就在这处处铜墙铁壁的环境中,待了一年。
一年,可以发生多少事情?
一栋大楼平地起,一家公司扶摇直上,一个人被遗忘……
从最初的那次两不相欠的探监后,盛夏再没有来过,宋秘书倒是时不时的来看上一两眼,却也是行色匆匆,并且没有一次在他的面前提及过盛夏的丝毫,显然是被她下了命令。
“盛夏……”站在监牢高高的窗户下方,他仰着头,削薄的唇一张一合的在唇齿间流连着她的名字,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窗外一丝皎洁的月色投射进来,落在他的肩上,也落在他颀长的身上。
而被他在唇齿间和心间反复念叨的人,此刻正在儿童房内,轻哄着喃喃呜呜不知道在说这些什么的小开心。
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但是这只宛如是小糯米一般的团子依旧乐此不疲的呜呜呀呀,说的不亦乐乎。
一向对小糯米团子钟情有佳的小宝童靴,今天则是一眼都没有来看过妹妹,前脚吃完饭,后脚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连门都没有踏出过一次,盛夏担忧着孩子是不是在学校受了欺负。
抱着小糯米团子敲开了小家伙的门,结果敲了两下都里面都没有动静,盛夏一顿,慢慢的推开了门。
门推开,小宝童靴正端坐在小书桌前,小身板挺得笔直,正拿着一本书看的入神。
直到她走进了,都没有察觉。
还是小开心耐不住寂寞的咯咯笑了声,小宝童靴这才从书海的沉沦中回过神来,仰着小脸,在看到小开心的那一刻,眼睛晶亮晶亮的。
盛夏瞥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书,心软成了一团,指着扉页上《如何读懂婴儿的话》几个字,柔声问道:“怎么在看这种书?这不是你该看的。”
小家伙伸手要抱开心,盛夏蹲下身,将小开心轻轻的放到他的怀里,担心他年纪小,抱不牢,手臂还保持着虚抱的状态。
“我想成为第一个跟开心聊天的人。”小宝用面颊去蹭小开心娇嫩的面颊,引来小糯米团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盛夏笑着看着两个小人之间的互动,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宁。
她前二十多年,一直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家,一个亲人吗。
如今,她终是有了血脉相连的至亲,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
将小开心放到床上以后,嘱咐了小家伙两句,便留兄妹两个在床上玩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