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这是盛夏的声音,带着微颤。
“病人神经中枢的高级部位大脑皮质功能丧失,神经中枢的中心部位的呼吸、体温调节、消化吸收、分泌排泄、新陈代谢以及心跳、循环功能等依然存在的一种病理状态,也称作皮质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
盛夏闻言,瞳孔骤然一缩,“植、物、人?这不可能!”她情绪激动的握住医生的手臂,“他怎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这位女士,请您冷静……植物人也并非是没有转醒的可能……”医生试图安慰。
盛夏却突然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神情中全是茫然,“……并不是没有转醒的可能?那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才有可能醒过来?一年?两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对于这个问题,医生没有办法回答,也回答不了。
人类的脑补构何其复杂,多少代医疗人员穷极一生都没有办法完全的勘透。
医生面露遗憾和同情的朝她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盛夏走进了重症监护室,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病床上了无声息的男人,这个男人曾经在商界摇撼风雨,曾经对她冷眼相待熟视无睹,曾经将她的满腔热枕消磨的干干净净……可也是这个男人,为她坐了牢,为她伏低做了小,为她开枪杀了人,为她……成了植物人。
“裔夜,我们之间的纠缠……有多久?”病床上面容苍白的男人,自然是不能给她答案。
“我记得那年……我好像是十岁,那天我在僻静的公园里见到了一个骨瘦如柴沉默寡然的少年……”
“那年……我十七岁,你帮我赶走了骚扰我的流氓……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保护的滋味,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后来那么多年,我为什么会那么执着的纠缠你吗?”
“因为……我爱上了,闪闪发光的太阳……只是这颗太阳的眼底从来没有我……”
“婚后两年,我从满含期待到心如死灰,我爱恋的骄阳终于是将我的愚蠢照的清晰明了……我那时是恨你的。”
“……我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才能够光鲜亮丽的重新站在你的面前,想要看看你见到自己昔日亡妻时是什么模样……”
“我没有力气再去爱你一次,可你却开始纠缠不清……你说,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差了那么一步?”
盛夏在脑海中,慢慢的将这些年的过往,一一浮现在眼前。
慢慢的泪水再一次的浸湿了眼眶,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