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他向凯特琳招了招手。
“你是不是在追人?”他问。“一个带着大帽子的?”
“对,”凯特琳说。“你看见他了?他往哪儿走了?”
年轻人向左边指了指,说道,“往那边,跑的可快了。”
凯特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兴高采烈的戏院观众们从画匠游乐场的方向涌出来,中间还夹杂着饮料货摊小贩和搔首弄姿的站街女。
蔚终于跟了上来,将凯特琳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就说他会躲进人群里。”在告诉完蔚之后,年轻人又插了一句。
凯特琳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位热心的路人——他身上的衣服用的是上等布料,量身定做,肯定价格不菲,不过袖口和手肘却已经开线磨损,似乎没钱修补。
她的目光充满怀疑,这是上个季度的流行色,领口的款式也是一年以前的了。
年轻人以前或许是个有钱人,不过现在风头已经败了。
蔚面向左边人潮涌来的方向说,“走了,凯特琳!再不走就跟丢了。”
鹅卵石路由于傍晚的细雨而变得湿滑,路面上全是脚印,凯特琳单膝蹲下,毫不在意地上的脏乱。
她从另一个角度平视这条街道,从这个角度她发现鹅卵石表面有一串厚重的脚后跟的印记,只有快速奔跑的人才会留下这种脚印。
不过脚印并没有向左走,而是指向了右边。
“德瓦基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胡说八道?”凯特琳质问这位穿着过时的年轻人:“如果一块金海都不到你就亏大了。”
年轻人举起一只手张开,得意地说,“其实是五块。”话音刚落转头就跑,大笑着钻进了人堆。
“五金海就能让你包庇犯人?呵。”凯特琳最后看了一眼年轻人兴高采烈的背影。
“搞什么…?”蔚话音未落,凯特琳就扭头跑向相反的路。
她或许耽误了宝贵的几秒钟,不过她现在已经确切知道德瓦基的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