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喻、吞噬一切的恐惧。
炽热的、不受控制的怒火。
幽闭的压迫,塞满口鼻和咽喉。
在这一切的背后是一种无法满足的饥饿——对于温暖和生命的垂涎,要让更多灵魂进入黑暗。
不和谐的音调震耳欲聋——上百万个受折磨的灵魂在尖叫,在共同的痛苦中辗转反侧。
这就是黑雾。
只有最强大的灵魂才能逃脱它的束缚,重新降临到暗影岛上。
那些尚存未了之事的怨灵,永世都将囚禁在黑雾之中,变成诅咒的爪牙。
莱卓斯如是说。
“也就是说,赛娜的灵魂只是从一个小监牢里跑到另一个大监牢里,并没有被黑雾撕碎湮灭。只不过黑雾中的诅咒会把赛娜同化成怨魂,也许她现在就游离在你的身边的某一缕黑雾中,只是有那么一层屏障将你们隔开了,无法触碰。”
听了莱卓斯的描述,杰诺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卢锡安不知何时打开了挂盒,沉浸在幻想之中,看着眼前的女人肖像,冰冷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他很少会打开这个挂盒,因为他沉溺于悲伤之中会让他变得软弱。
而悲伤就是铠甲上的破绽。
卢锡安无法容忍自己彻底地沉浸在失去她的悲痛中,这样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第三次了。
所以他果断地合上了挂坠。
他必须隔绝悲痛,直到让赛娜安息的那天为止。
“现在我们目标一致了。我要去解除诅咒,让赛娜安息。”卢锡安重新握紧了双枪,眼神也再度坚毅起来,只有还有目标,他就永久也不会松开手中的枪。
“等等。”杰诺还有话要说:“你是不是忘了锤石并没有真正的死去。”
“我没有忘记,我也顺路去取他的命。”卢锡安说。
“那么他去哪儿了呢?”杰诺环视一周,却没有人回答他。
无奈,杰诺只能换一个方式去问。
“我们几个人加起来杀死赫卡里姆也有一百来次了,但是有谁看到过他是从哪里复生的吗?”
依旧无人知晓,这是连莱卓斯都不知道答案的未解之谜。但杰诺的说法,却让莱卓斯有了一些眉目。
“我只知道我每次复生后睁开眼,都是出现在书库要塞的门前。”莱卓斯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但他已经决心正视自己的过往了。
“因为我是在那儿被杀死的,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