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情况下,不可能真正去逼问一名大户人家的女子,甚至伤都不能伤她一下。否则一旦激起这个阶层的反感和抵触,枢密府接下去的统合工作将受到不小的阻碍。
因此他才选择了刑房这种极具威慑力的地方。
这场询问必须在上官家察觉到女儿发生意外前完成。
斐念大步走到对方面前,伸手抽出了她嘴中的布条,“你就是上官彩?”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她嘴里一空,顿时高声质问道。尽管措辞十分强硬,但微微发颤的语调暴露了她内心的惧意。
斐念拿起火盆中的一根烙铁,在她面前晃了晃。
后者立刻闭上了嘴。
“从现在起,每个问题我只问一次。你的名字?”
“上、上官彩。”
“你知道自己犯了事吗?”
“我……”她迟疑了下,不过看到那根红彤彤的烙铁后还是交代出来,“我只是弄丢了枢密府的赴任文书,这算不上什么罪责吧?”
他还什么都没有提示,对方就主动提到了文书一事,看来十有八九是知情的了。
“弄丢?”斐念突然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前阵子太子殿下在众目睽睽下遇袭,背后就有感气者谋划的影子。枢密府正在全力追查此事,而上官彩这个名字也在谋逆嫌疑之列!”
“怎么可能?”对方大为惊讶,“那人明明说只是想混一个八品官而已——”
“那人是谁?”斐念俯身至上官彩面前。
后者不由得向后缩了缩——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但事已至此,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毕竟对方干的是谋逆之事,一旦沾上,家里只怕也救不了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通过中间人找上的我,我对她的底细一无所知。那份任免令我本就不想要,那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下来,我就一口答应了。再说这样的事到处都有,不是么?”
见上官彩开口,斐念知道自己的“威慑”已经奏效,他坐回位子上,改为安抚的语气说道,“买官确实到处都有,你会答应也情有可原。但此事涉嫌谋逆,性质就大不相同了。如果能协助我们查清对方的身份,你不仅无过,反倒有功。她还跟你说过什么吗?”
“我们聊得很少,主要是谈酬劳一事。对了,她还让我在家藏上半年,尽量减少外出,不过我觉得一个边境地区的八品方士,应该没有人会去在乎。”
“也就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