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医用酒精送到了男人手中,男人将酒精全部倒到了杨凯心的伤口上,酒精带来的刺激,在这一刻无异于剥皮抽筋,疼得杨凯心猛的一跃,他全身四肢都被绳子死死绑住,可就是这样,他依然硬生生在空中弹起半尺多高,又象是一只麻袋般重重摔落到地上。
眼泪鼻涕同时从杨凯心的脸上呛出来,混合着鲜血看着说不出来的可怜。
杨凯心哭了,他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今年才刚刚年满二十二周的大男孩罢了。他不停的哭着,嘴里在叫着些什么。
男人回头,望着身后那些全幅武装的毒贩,模仿着杨凯心的声音道:“他在喊‘妈妈,妈妈,救我,妈妈,妈妈,我好疼啊’。”
一群毒贩轰然大笑,有人更是把手指放进嘴里,打出一声响亮至极的口哨。
一个扛着班用轻机枪的毒贩走过来,他解开了裤子,一边对着杨凯心撒尿,一边笑叫道:“妈妈没有,爸爸在这儿呢,乖儿子别哭,爸爸请你喝啤酒,还是热的,酒壮怂人胆嘛!”
撒尿的毒贩打了一个冷颤,心满意足的转身而去。
看着全身都是尿液的杨凯心,一开始审讯问话的男人,略略皱眉,他一脚踏在杨凯心的身上,放冷了声音:“人呢?”
已经疼得一边在地上不断抽搐,一边哭泣着起了“妈妈”的杨凯心,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竟然用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回了一句:“什么人?”
男人真的惊诧了,眼前这个小子都被折腾成这样了,竟然还要护着那个敢当面用照相机,向他们拍照的女生?!
“我有些生气了。”
男人轻抚着匕首那锋利的刀刃,沉声道:“干我们这一行,忌节外生枝,办事时意外遇到目击者,为了自保才会开枪杀人,绝不会干什么奸淫掠劫的事。对我们来说,越简单越安全,可是你越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男人望着杨凯心,认真的问道:“你真要逼着我们在开枪后,冒着巨大危险停在原地,搜索你那个喜欢拍照的女朋友?你真的以为,匆忙间找到的藏身地点,就能让她逃过我们的搜索?或者,这么说,你认为,我们在冒了巨大危险,每一个人都因为紧张和焦急变得愤怒起来,需要找途径发泄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
杨凯心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他听得出来,面前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他们虽然在远离人烟的原始丛林,安全起见,既然已经开枪,他们这批携带了大量武器和毒品的运毒队,就必须立刻远离这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