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泡着的两个人,正是昨夜派出处理狼蕨花,和之前送出云陵城的手下。
两人都是中等身材,在这水牢最深处,水都没到他们下巴了。他们必须死死握着锁在身上的铁链,才能将头完全浮出水面。看到自家老爷,两人如一潭死水的眼中,终于有了一抹光亮。
他们冲北宫二老爷伸出手,那手臂上有交错的鞭痕,由于长时间泡在水中,伤口已经被泡得肿胀发白:“老爷……求求老爷……让小的死个痛快吧……”
他们知道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被捉到就必死无疑,现在只求速死。
北宫二老爷往后退了几步,‘吱吱吱’有什么东西从他脚背上跑过。北宫二老爷低头往脚下看,发现狭窄的过道上有一团团的黑影,都是比猫小不了多少的大老鼠。
一股凉气从脚底而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此时,他倒是希望自己是由南方提着,别让他的脚挨着地,这样就不会有老鼠踩着他的脚了。
“二老爷,是在下拷问一遍给您听,还是直接拿签字画押的口供给您看?”南方一板一眼地询问。
“不必。”北宫二老爷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我要离开这里。”
南方倒是也没为难他,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北宫二老爷越走越快,如果不是要在南方面前维持最后一点尊严,他都想直接跑起来才好,那些满地乱蹿的老鼠,真心令人作呕。
北宫二老爷走出水牢,脸色已是惨白。他回到福熙院,北宫二夫人还没回来。他让身边近侍通知各房小妾和子女,说要带着他们回定安祭祖,尽快收拾好行李细软,两日后启程。
小妾们都懵了,妾连宗祠的大门都进不去,要她们去祭祖,能做什么啊?
倒是几个庶子女都很开心,父亲愿意带他们回乡祭祖,就说明是看重他们,都命仆妇风风火火地收拾起行李来。
北宫二夫人回到福熙院,只见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走进卧房,只见仆人正在打包屋中的古董摆件:“老爷,这是要做什么?”
在北宫二夫人面前,北宫二老爷便不再遮掩:“东窗事发,父亲将咱们二房逐出云陵城,遣回定安县了!”
北宫二夫人差点仰倒,还好贴身婢女扶了她一把:“夫人,您当心些。”
北宫二夫人推开小陶的手,跌跌撞撞走到北宫二老爷面前:“父亲是怎么发现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北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