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赢闭目不开口,白灰往前蹭蹭,“师父刚刚有所感悟,正在修心,还请您改日再来。”
“啊?这”那人显然很犹豫,“要不小道长你帮我算算?”
白灰连连摇头,“我还没到出师的时候,不能随意帮人测算。”
“那你师父什么时候能感悟完?”
“师父本就是来寻求感悟的,等他醒来,我们就回去了。”
对面人略有焦急,“要不小道长你帮我算算吧,反正你师父在顿悟,也不知道。”
白灰当即拒绝,表示自己虽然已经学了很多,对方努力劝说了好一阵,她才勉为其难答应,“好吧,那我帮你算算,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姻缘!我家找了好几个媒婆帮我介绍,可连续三年了,这城里没一家姑娘同意婚事,道长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灰仔细观察了对方良久,“恕我直言,是不是你没有发觉自己很丑?”
“你”那人脸色难看,“小道长怎么说话的?”
“哦,那也可能是因为你穷。”白灰视线从他补丁的麻衣上扫过。
“”对方愤怒的站起来,“你这什么算命的?就这点水平也想来骗钱?”
旁边围观半天的人噗嗤笑出声,“小道长,你看看我,可能当大官啊?”
白灰看过去,“你能不能当大官得问皇帝,我怎么知道?”
周围人都被逗笑了,某妇人问,“我儿媳生了三个丫头了,你说她这一胎是不是孙子?”
“你可以自己努力再生个儿子,这样你就多了个儿媳帮你生孙子。”
沮赢打坐不到半个时辰,徒弟在旁边已经跟一群中年妇人聊起来了。
从周边菜价到乡野秘闻,热络的凑在一起,她还时不时发出几句惊人之语。
‘肉价上涨会引得许多人养猪,这样一来养其他鸡鸭的人就会少,最终肉价回落,鸡鸭价会上升’
‘今天下不下雨要看有没有云。’
‘师父年纪是很大了,死了也没关系,会留给我一大笔遗产。’
他一把拎起混蛋徒弟,只走了几步就回到那个小院子。
两人对视,沮赢努力摆出严肃表情,“白依依!这就是你要修的道吗?”
“师父,叫我白日天。”
沮赢掐指一算,“日天这名字太过了,为师怕你压不住,不若叫白昊?等等,你还没说,到底想不想修道了?”
“师父,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