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闻人先生感叹,“想当年老夫也曾学过两年武,只可惜那年冬天太冷,生了场大病便将武艺落下了。”
一边是母亲悲伤欲绝不让他继续练武,一边自己练了两年也没什么进展,就干脆放弃专心读书了。
闻人先生的书童叫洮河,忍不住插嘴,“听说必须从小就开始习武,还要泡药汤洗筋伐髓,武功才能步入大乘...”
几人正谈论着武功、江湖,白灰突然从马上下来,示意马夫停车,自己则一跃跳上了树梢往前远望。
“怎么停下了?”闻人先生拉开车帘,“阿福?”
白灰从树上下来,凑近马车,“先生,前面有人劫道,二十个人左右,咱们要不要绕道?”
闻人先生一惊,“有多远?”
“不到二里。”
“这可是官道,竟然有人胆敢劫到官道上来?”闻人先生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阿福,能绕道吗?”
车夫摇摇头,“到前方徐家镇只有这一条道,除非退回城里不走徐家镇。”
闻人先生带了十几个侍卫,专门请的镖师,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为首的镖师完全没把劫匪放在心上,上前拱手,“先生不必担忧,我这些弟子各个都是好手,即便称不上以一当百,当十还是可以的。”
这倒不是镖师吹牛,混到劫道的匪徒也没什么武艺,很多都是附近流民,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这些镖师侍卫可都穿着盔甲,带着弯刀,两者战力远没有可比性。
闻人先生点点头,安抚持剑少年,“放心吧,这些镖师都是颍州最好的,他们有几个还出身江湖门派呢。”
于是白灰也不再多说,马车继续前行,镖师首领赵三对他很感兴趣,“你在哪学的武艺啊?是家传的吗?我看你身法有些西域天山派的模样...”
白灰微笑,“这是我自创的一门武学。”
赵三只当他在吹逼,摇摇头心里感叹年轻气盛。
很快,他们就跟劫道之人打了个照面,看到面前的二十几个年轻人,赵三瞬间变了脸色,他走到车前,拱手,“各位都是江湖好汉,今日巧遇,颍州赵家镖局赵三,请诸位喝酒。”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甩过去,对方为首的以刀柄挡住一脚踢回来,“喝酒就不必了,云剑可在此?”
赵三眉头微皱,视线却不曾移半点到白灰身上,只是继续客气的道,“车内是当今大儒闻人先生,有什么仇怨可否改日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