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很擅长软刀子割人。
陈德安作为陈家如今的独苗,被祖母惯得完全没有自理能力,他家里的事全都由祖母打理,自己只管吟诗作画。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可怕的是,三年前他生了场大病,他祖母怕断了陈家的香火,偷偷摸摸买了个女人回来给他传香火。
没多久女人就有孕,生了个儿子,之后,陈德安的病好了,原本打算把女人抬做妾室的老太太又打起了别的主意。
守孝期间纳妾实在难听,以后做官这就是污点,尤其是还有了庶子,更是不好说亲事。
老太太当机立断将母子两个都送走了,送去梁州她女儿那里,打算等陈德安娶了媳妇后在寻机会把孩子接回来。
听完这些,云熙显当即怒了,“什么?竟然敢诓骗我母亲,真是岂有此理!不行,我得去提醒母亲。”
“大晚上的公子别出门了,不如我替你跑腿,而且你这么急匆匆过去,其他人知道了不定怎么想,婚事还没定,这件事最好不要声张出去。”
云熙显冷静下来,“你说的对,要是传出去,五妹就不好说人家了。”
“公子,还有一位知府庶子呢,这位我只查到他书读的特别差,不出意外是绝对考不上举人的,另外,他非常擅长吃喝玩乐,家里虽没有妾室,却有好几个美貌丫鬟伺候...”
“考不上就好。”云熙显冷哼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想娶我妹妹?你快去提醒母亲,她明天要请陈家祖母来喝茶,估计就是为了定下亲事。”
“好的公子。”白灰抱了下拳,马上出门,中途却拐了个弯,去了云父的书房。
他最近事情多,就宿在书房后的榻上,白灰到时,他还未就寝,正在看书。
“老爷,大公子令我来的。”
“哦?可是有什么急事?”
“大公子查探了下陈德安的情况,发现这人已经有了个两岁的私生子。”
“什么?”云父惊了,“没听说啊,难道他养了外室?”
“他前几年生了场大病...”白灰简单说了下情况,“如今那孩子就在梁州他姑父家里。”
“岂有此理!”云父愤怒的拍了下桌案,“孝期淫乐不说,还敢蒙骗我云家人。”
他生气倒不是因为对方有庶子,而是对方守孝期间跟女人行房!若是生了孩子直接送人也就罢了,送去他姑父家显然是打算日后在把孩子带回来,这置他的女儿于何地?
到时为了掩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