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头发,“先把别的写完,这题最后写。”
等将其它题目答完誊抄完毕,她不得不回过头来继续跟这道题死磕。
《诗序》中写了这首诗的由来,“黍离,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出题人的意图大概是想让她写出世事变迁的沧桑忧思之感。
然而科考并没有标准答案,所以她也可以从别的方向破题,比如写农人辛苦劳作,或是吹捧当今圣上治国有为让百姓丰衣足食。
沉思良久,她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昏沉沉,在号房里睡了几天,如今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再加上难闻的气味,一时着急,险些晕过去。
好半晌才缓和过来,她按了按太阳穴,活动伸展了下手脚,开始写诗。
终于在考试时间结束之前堪堪憋出一首,誊抄上去。
这口气一松,她差点瘫倒在地,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形容有多狼狈。
考卷交上去后,由几位考官评判。
过了两天,皇帝偷偷摸摸叫来内阁大学士,“魏爱卿啊,试卷判的如何啊?”
“如今已经判完,微臣正带着人进行最后一遍检查,若无误便要张榜了。”
“哦?第一是谁啊?”
“雍州韩之平,文采斐然,文章大气磅礴...”
皇帝听臣子连说了几个人,就是没提到楚珩,于是好奇的问,“那楚珩的文章如何?朕听说她乡试表现不俗。”
“这...”魏大人犹豫了下,“她的文章确实好,有些字句甚至让人有振聋发聩之感,只是...她在诗赋一道似乎不太擅长,与他人想比,略逊色了些,还不符合题目要求。”
事迹他说逊色都是夸奖,那首诗实在太普通。题目要求做五言八韵诗,她只写了四句。
“哦?写了什么?”
魏大人早就知道皇帝想问楚珩的试卷,此时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这是她的草纸。”原试卷是要留档封存的。
皇帝念着,“忧何问鸟鹂,渡处无人立,舟孤一江沉,后雨冷风凄。”他皱眉,突然拍手大赞,“好诗啊!想不到这姑娘还是个顽皮的。哈哈哈!”
魏大人觉得皇帝疯了。
但是他不敢嘲笑皇帝的文化水平,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那可要将她的名字往前提个一两名?”
皇帝乐得不行,“爱卿本来把她排在第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