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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不解赵蕤这话意思,但见周遭那些散乱如麻的典籍经书,和那些倒塌崩碎的尸骸书架,李白心里似也清楚了些云云。若有所思半刹后,探问:“师傅,是因了我方才念那佛决的缘故?”
“拿上那玉简,随为师去四处走走。”赵蕤却不回答李白,也不管李白同不同意,将衣袖一撩,便不紧不慢朝藏经阁门外走去。李白应了声‘是’,静静跟在赵蕤身后,不敢言语。而等二人刚刚出得藏经阁门时,赵蕤忽又一挥衣袖,刹间,就见得那二十三翃鸟如知了一般起此彼伏叫着,从大槐树庭院方向飞来。
闻了这声,李白怀中躲着那只松鼠一个翻转,就将尾朝下头朝上,探出脑袋来望天张看。不时,便见得这二十三只翃鸟飞身落地,摇身一晃,变成了一群黄皮仙儿。纷纷朝着赵蕤和李白,学人模样折身弯腰拜了拜后,就‘咻’一声响,跳蹿进藏经阁里,开始收拾里头那凌乱的残局。见,李白低头看了看怀中松鼠,登时明晓了些东西。一笑,便连忙追上赵蕤,问:“师傅,这蠢鸟怎会变成松鼠和黄皮仙儿?是某种术法么?”
“为师方前不同你说了么?”赵蕤一袭白衣,背行双手,道骨仙风般边朝前走,边不紧不慢回说:“此为‘翃’,似鸟而非鸟,似兽而非兽,通晓变化。”
“那师傅。”李白跟在后头,看着怀中那只睡眼惺忪、懒洋洋的松鼠,问:“弟子该如何敕令,才能叫这翃物随我心意变化?还有,可是甚样飞禽走兽都能变?龙能变否?凤凰麒麟又能变否?”
“能。”赵蕤:“也不能。”
“师傅。”李白:“此话怎讲?”
“还记得为师同你说的那他心通么?”赵蕤步走得很慢,道:“那佛家有六神通,这道家也有六神通。他佛家是神境、天眼、天耳、他心、宿命、漏尽,我道家则是眼、耳、舌、鼻、心、身,比他佛家的可还要厉害了去。”
“真?”李白略有些不信,觉得前后两者似忽没有多大区别,便问:“那敢问师傅,如何个厉害法?”
“道,生于天地之初,括纳万物一切。”赵蕤说到此处,忽然转过身看着李白,笃定说:“你要记住,在‘道’面前,他‘佛’,不过是个蚂蚱。”
罢,赵蕤又转过身去,不紧不慢边走着,边继续话道:“世间所有功法,仙也好,凡也罢,无不是内外刚柔,心身阴阳,虚实真假;厉害与不厉害,施展开来时,都离不掉眼、耳、舌、鼻、心、身。比如方才那翃鸟的变化,还有你一直心驰神往的御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