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天问。”
听后,赵蕤不说李白对,也不说李白错,而是问:“那来由呢?”
“传有二种!”李白:“其一,说屈原被逐那年,整日忧心愁惨,徬徨于山泽之间游历。某日,路经楚先王庙宇和公卿祠堂时,看到墙壁周遭或绘或写,记载着天地、山川、神灵、古代贤圣、怪物等种种故事、神迹。览后,由此灵感而发,呵壁问天,作了这长诗。”
“其二。”赵蕤:“又是甚?”
“第二种来由。”李白:“是说此诗,并非屈圣人‘呵壁问天’即兴所撰,而是经过日思夜想,集先者大成,缜密所书。”
“你信其一?”赵蕤:“还是其二?”
“回师傅。”李白:“其二。”
“缘何?”赵蕤:“故甚?”
“缘,此诗问于天地之根,万物之因,世间之果。上下起伏跌宕,章句有序,先讲于天地自然,接道于三代史实,后以楚国贤君愚臣作尾。正应了那句,天地万象之理,存亡兴废之端,贤凶善恶之报,神奇鬼怪之说。”李白道:“如此横贯古今的奇作,绝不可能一时半会儿而成。故,弟子信其二,不信其一。”
“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贵。”赵蕤说了这么一句后,忽然,看着李白云云雾雾笑问道:“你,为甚不两者都信呢?”
“…”李白:“…”
“今儿个时候不早了。”忽然,赵蕤将身一转,不见了神情,说:“去吧!”
“可是师傅,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是……”李白话说至此,忽止了住,想知道今时这刻,站在自己眼前的师傅究竟是谁;可,又不知当如何脱问出口。
“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赵蕤转过身来,古井无波看着李白,笃定道:“你只需要知道和记住,为师现在,就是东岩子,赵蕤。”
“是,师傅!”李白并不解赵蕤这话意思,还想继续问个清楚,但却自知问已无用,更是无果。故,识趣拱手一施礼,道:“弟子,告辞!”罢,将身转过迈开步,呼来旁边静守着的大雕小懒,带着万千心绪,跳乘背上,飞去。
等不见了影,禅房外头小院中,赵蕤忽从袖中掏出一张稍大的信条来。打开,见信中用甲骨之字,写曰:‘朱襄已除,但计划有变。四载后,封天大阵必破。届时,若龙谷不守,请遵从旧约,杀掉李白。’
望着这几行字,赵蕤原先那古井无波的容颜,陡变得黯然复杂。愣上刹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