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就变得犹豫?’李白皱起了眉,看着自己面目慈宁的师傅,忽然间,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肉眼看不见,但却确实存在的奇怪感觉。
“杵那作甚?”赵蕤没睁眼,此间正打到了‘虎扑’一式,说:“过来陪为师打五禽戏。”
“哦!”李白来之前,心里本是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同时,还有数不尽的困惑。可如今,赵蕤才一开口,这所有的所有,就莫名其妙,平白无故的被压制了下来。整个人瞬间变乖,那甚样戾气、脾气、怒气,全部消失不见。‘哦’了一声后,就乖乖走到赵蕤身后,将日月剑往雪中一立,接着,便打起了五禽戏。
“你今日的心。”赵蕤忽又抢先开了口,说:“不静!”
“师傅,我!”李白想问赵蕤昨夜为甚要杀自己,可,真的太难问出口。
“心若不静,那你眼前看到的、听到的一切事物,都将是杂乱无章的。”赵蕤依旧稳若泰山打着五禽戏,说:“一个人,如果无法收管住自己的心,那么,他就只能是个普通人。”
“多谢师傅教诲!”李白拱手作谢,罢,双手沉浮提气呼气,施展开静息之法闭上眼,叫自己再不去多想。迎着碎碎飞絮的小雪,还有那蒙蒙飘滴的细雨,李白,跟着赵蕤打起了五禽戏。
约莫,两炷香后。
“小白!”赵蕤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半点波澜,说:“为师想问你一个问题。”
“师傅请讲!”李白。
“假如!”赵蕤:“假如有朝一日,为师非要杀你不可,你,会怪师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