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牢骚之语,罪不至死。故,问天心下一沉,便准备步上前去跟鬼舞流阳理论一番。结果才迈出半步,一旁的坎山就伸手拦住了他,并对他摇了摇头。
也就此刹一顿的功夫,又听鬼舞流阳一边走在人群当中,一边当着众人说道:“现在我告诉你们,旱漠水神从来没有抛弃我们鬼舞部落,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们任何人。因为就在刚才,旱漠水神给我们指出了一条生路,一条让我们所有人活下的生路!”
“首领,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有生路了吗?”说这话的是一个妇人,她怀中正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当然是真的!”鬼舞流阳说这话时没有太大声,怕吵醒这妇人手中的婴儿。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走到问天等人身边后,才接着说道:“大家还记得我们之前的骆驼、水囊、矶吋果是怎么来的吗?是坎山和经义拼死抢来的,从拥有着八百族人的海树部落抢来的。”
“可现在我们抢不到了,而且还有了危险,因为海树部落的人正准备杀过来干掉我们。但是……”鬼舞流阳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一顿后才接着说道:“但是海树部落的人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抢先一步动手,所以只要我们屠掉海树部落,那么不仅有吃的有喝的,还能有衣服有营帐,有刀剑有弓弩,包括漠马和骆驼。只要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在凛冬将至,魔物来袭之前赶到夸古城,并活下去!”
“但是首领,海树部落可有八百人呐,我们……我们能打得过吗?”一个壮汉。
“我们还有退路吗?告诉我,我们还有退路吗?”鬼舞流阳揪着这壮汉的衣领怒视着问,吓得他低头不敢语。遂,鬼舞流阳才放开他,对众人接着说道:“除了女人和孩子,不想死的就拿起刀子跟我走。”
“坎山经义!”
“在!”
“你们两个杵在那等死吗?还不快跟我走?”
“是!”
就这样,鬼舞流阳带着坎山和经义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问天愣了愣也快速跟了上去。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都跟了上去。
旱漠的夜是寒冷的,尤其是凛冬将至的时候。就像一只嗜血的虫子咬破血肉,钻进骨头一般,冻得人浑身发疼。
但在这星空月下,却有两百余人手持刀剑,不惧此种严寒,昂然向前走着。其为首之者,正是他们的大首领,鬼舞流阳。
这也是他们目前仅有的人手,两百余众。鬼舞部落虽说有五百多人,但除去女人和孩子,那么能战斗的连一半都不到。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