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孙爸爸孙妈妈陪在孙鑫病房前,等待了三十多个小时,揪心了三十多个小时,孙鑫总算苏醒了过来,这让两人又喜又忧。
喜的自然是儿子苏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忧的则是,后续治疗的费用,以及他现在承受的痛苦。
烧伤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孙鑫现在,皮肤大面积烧伤,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孙鑫没有喊痛,可是从他抽搐的眼角,紧咬的牙齿,以及不时溢出的,就可以看出端倪。
“鑫鑫,痛的话,你就喊出来。”
“妈,我没事,您不用担心。”孙鑫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只是那笑容扭曲而狰狞,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抖,明显忍受着极大痛苦。
他懂事忍耐的模样,反而让孙妈妈更难受,又开始抹眼泪,孙爸爸要坚强一些,并没有掉泪,可是眼圈却一片通红。
不忍心看儿子的惨状,孙爸爸说了一句,问问医生有没有减轻痛苦的药,走出病房找上主治医生,询问道:“医生,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我儿子不那么痛苦?”
医生摇摇头,道:“要想完全止痛,根本不可能,除非是一直使用麻药,可是那样对他康复不利。”
看出孙爸爸的担忧,主治医生道:“其实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现在患者已经苏醒了过来,只要注意不感染,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他全身烧伤严重,许多地方肯定会留下疤痕,需要做植皮手术,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钱我会想办法的,再多的钱我们也治!”
从主治医生处回来,孙爸爸眉宇间多了几许愁容,虽然面对医生时说得随意,可是大几十万的后续的治疗费用,如同一座山压在他肩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孙爸爸走回病房,在门口遇上了孙妈妈,后者看到他,连忙追问:““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办法帮他减轻痛苦?”
“医生说没什么好办法。”孙爸爸摇摇头。
“没办法,难道就一直看着他这么痛苦?”孙妈妈落泪道。
“过了这几天就好点了,等他伤口愈合了,做了植皮手术,一切就会好起来的。”孙爸爸宽慰道。
“这么大一大笔钱,咱们到哪里去弄?”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会凑够这些钱的。”
虽然孙爸爸说的肯定,却并没有给孙妈妈安心,她沉默一阵,迟疑道:“要不…要不咱们就把地卖给他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