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是一位青年,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然而脸上是密密麻麻,犹如蛛丝一般的龟裂痕迹,还有双手也是如此。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肉,令人头皮发麻。
似乎稍微一碰,就会如瓷器一般碎裂。
“爷爷,是、是死人吧?”
小女孩探出了脑袋再次看了看,她忽然道,“爷爷,他、他好像有呼吸呢?”
“怎么可能?”
老渔翁摇头。
这样的伤势,根本不可能活着。
他还是犹豫着看了看,青年侧着脸,鼻子旁边的一株小草轻微的来回晃动,老渔翁有经验,这是细微的呼吸。
小心翼翼的探出手,试了试,果然没死。
“只是……!”
老渔翁犹豫。
既然没死,以他的经验,这应该是习武之人受了伤势,要是救回去,被对方的仇家发现,他们爷孙怎么办?
要是不救,又难免心中不安。
“爷爷,是不是还有救?”
小女孩仰着脸问。
老渔翁看了一眼孙女,心中一叹,笑道:“需要看看呢?”
“那咱们将他弄回家吧!”
“等天黑,小虫儿,你记住,不管救活救不活,都不要和外人说!”
“爷爷,我记住了!”
‘小虫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月亮还没有升起。
老渔翁倒也有几把子力气,背着青年,悄然返回了村头的一个院子。
栅栏围拢,三间草屋,还有一个低矮的灶屋。
老渔翁心疼的点起鱼油灯,做了饭,看着孙女吃了个肚圆,不禁露出了笑容。看着孙女睡下,他端着油灯,来到了西屋。
破旧的床上,躺着青年。
他又弄了碗鱼汤,想给青年灌下,可发现根本撬不开嘴。
“唉,如何是好?”
老渔翁发愁。
“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又试了几次,结果很无奈。
最终,他返回了东屋,伴着忐忑的心睡下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
老渔翁坐了起来,眯着眼睛,深了个懒腰:“好睡、好睡!”
“爷爷,天亮了?”另一头,小虫儿迷糊糊道,“天亮了,爷爷给你做饭去!”
穿上衣衫,老渔翁走了出去,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