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刚刚落在地面,忽然空气中又是一阵轻微的颤动,在针芒冰雨之后,接着涌聚几团黑雾,在他两侧爆开。此时本就是夜晚,大雨倾盆,伸手不见五指。当这黑色雾气弥漫,使翻云车周围百丈之内,更加的无法视物。
顷刻间,身边便有几道清凉之气灌入了他的体内,五十丈内,几乎所有声音,在秦烈的听觉中都无一漏过。视野也骤然明阔,虽仍旧是无法及远,却能明视这周围十丈之地。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两个身形高大的黑色人影,正借着雾气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从东侧的树枝间跳跃入过来。
秦烈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未等二人站稳身子,看清楚周围情形。两道白光,就已从秦烈的袖中,穿梭而起,洞穿入将这二人的咽喉。两片银白色的柳叶飞刀,直接将那声带气管撕裂。这两个黑色人影,只来得及发出‘嗬’的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嘶,就再无法出声。
二人感受到凌厉的飞刀逼近,瞳孔微微一缩,还未反应过来,就已死去,临死前,他们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的手段动作,比他们还要精通!看年纪也只十六岁左右,可杀人之术却不逊色二人。
还未来得及自己分辨,秦烈的手指,就又在二人的额角处重重一点。一阵晕眩之后,二人所有的意识,就立时全数消逝。
秦烈的动作,却未有半分停歇。拿起了这二人手中的剑后,离开了此地。
此刻的车外,无数黄豆般大小的雨点,正密密麻麻的疾落而下。劈劈啪啪的声响,震得他耳膜生疼,还有狂风席卷,寒冽如刀。却偏偏无法将这浓浓的黑雾,驱散分毫。
就在离开的路上,秦烈在身上又绘制了两个符文,仍旧以血书就,一为‘随风’,一为‘避雨’。
当他身影走入大雨之内时,整个人就好似是一团飘渺不定的气团,隐在风中。那雨点落下,也极其自然地,向两旁滑落。
仔细看了看眼前,只见一个以巾蒙面的男子,正在十数丈外神情警惕,目带狐疑之色地,看着前方山脚之上。似乎正在疑惑他那两个同伴,为何至今都没有消息。眼中闪现绿芒,似乎也同样有道法加持,可以在这黑雾之中视物。
秦烈无声一笑,身形如电般奔行。就在这男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就已掠过十丈空间。剑光乍闪,迎着对面正慌张拦截的剑光,穿梭而入,直接刺入这男子的颅骨之内!
剑尖用力一绞,也不去仔细看自己的战果如何,秦烈就直接越过了此人,继续向东面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