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云瑕山意图不轨,众人皆知,我若是此刻回去继承妖主,定然会令他们狗急跳墙,坏了大事。再说宗内一些人这十年来手伸得实在太长。我不方便对亲族动手,倒是要劳烦虎叔与以渊大将了!也不用太过,让他们老实些就好。”
虎泽神色动容,看着秦烈的目光顿觉惊奇,接着是哈哈大笑:“我虎泽这双眼,当真是看走了眼。少主有君上的聪慧,却无半分君上的优柔寡断。那秦师元等人这些年趾高气扬,偏偏君上一直忍让纵容。我虎泽早就看不顺眼。此事便抱在我身上,少主放心,等你回天妖宗时,必定使天妖宗上下,再没有那乌烟瘴气。”
虎瑞心下大惊,立时挤眉弄眼。提醒他父亲话说出了格,这位少主此言,也明显有些存心不良,注定是要将妖王本族大大得罪。
虎泽却是直接无视,浑身冒着一股子斗劲,双眼微眯:“不过少主,你就这么信我?就不怕我虎泽做什么手脚。”
“我信虎叔,但也不全信!”秦烈一拂袖,指向了一旁:“所以我那大哥,还有仆人。还要请虎叔一起带回去!有虎叔与以渊合力,想必能使他们二人,身居要职!”
手指之处,正是不远处段云与连凡二人。虎泽却目中再次一亮,赞赏之意愈浓数分。
不偏听,不偏信,哪怕是至交,也同样不缺防范手段。武力高绝,不缺手腕,更心狠手辣。这样的人,岂不正是合格的妖主人选?
虎泽只觉越看越是满意,哈哈大笑了一声。就把那虎霸刀,再次取在手中。大刀一割,立时就是海量的鲜红血液,喷洒而出。
待得将那碗碟内的酒被染红,虎泽就又无比期待的,看了过来。
秦烈看得是嘴唇抽搐,这莫是又得放血?对了,妖族有血盟一说,一旦结誓,就终生不叛。不过一旦有新的妖主登位,就需重定血盟。
这么说来,妖皇前辈曾说过天妖宗,有数百妖族。这一个个血盟结下来……有心去学那曰雷无桀一般,只逼出几滴血意思意思。只是看虎泽那纯洁期冀的目光,还有此人手腕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想想还是太不尊重了,只得一咬牙,闭着眼把那自己手腕,也同样割开。却浅不过数厘,只划开皮肉,滴出几十滴血。就算应付了过去。
此刻无论是虎泽,还是两侧的林妙可与虎瑞,都是神情凝肃。
附近诸人,也纷纷朝着秦烈跪伏下,气氛骤然之间,就转为庄重神圣。
虎泽亦是半跪在地,一双手将其中一只碗碟,郑重其事的捧到秦烈